“戴珊。”
牛景德的脸色阴沉:“好一个戴珊,竟然称病,卧床不起,真是小瞧他了。”
“没想到,这老匹夫,竟然也学会这招了,真是和曾毅这混账东西接触过了,也学会了如此的诡计。”
牛景德一个右佥都御使,平日里虽然坐镇南京都察院,可是,在左都御史跟前,那真的是什么都不算的。
可现在,牛景德竟然敢大骂戴珊老匹夫,足以证明他心里对戴珊的怨恨,到了何等的地步。
当然,这也和屋内只有他们两人有关,一个是他自己,另一个,是他绝对的心腹,就算是他如何的乱说话,也是绝对传不出去的。
牛景德也不笨,戴珊那边迟迟没有回信,而他在京城的朋友给他修书一封,言之左都御史戴珊卧床。
这,牛景德岂能猜不透这里面的意思,这是戴珊刻意在装病躲事呢。
原本,牛景德以为他的计策就已经是上乘了。
只要戴珊见到了这封信,那,不管戴珊如何决定,都是要得罪曾毅的,除非,戴珊能不顾自己左都御史的身份,给曾毅修书一封,询问曾毅的意见。
可,若是那样的话,戴珊这个都察院的左都御史,在曾毅跟前,也就算是彻底的抬不起头了。
而且,以戴珊都察院左都御史的身份,也不可能如此做的。
是以,就算是戴珊看透了,明知道是个计策,可又能如何呢?在戴珊接到信的时候,其实,就已经陷入到这个圈套里来了。
把他牛景德这个都察院的右佥都御使调回京城,那,曾毅会没了报复的目标,若是不调,又会挡了曾毅的权力。
而且,最后,不管戴珊如何的选择,牛景德肯定都有办法,散播谣言,让曾毅误会,然后,逼戴珊这个左都御史和他牛景德站在一起的。
可是,牛景德千算万算,却是没想到,戴珊这个左都御史,竟然撞乌龟了,称病。
如此一来,牛景德的计划算是彻底落空了,不管他怎么散播谣言,戴珊是病了,什么事情都耽搁下来了,那也是正常的,若是谣言太过,反倒是会被曾毅觉察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