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于是明着告诉南京诸官,他曾毅没病,就是在装病,就是在躲咱们国公府的人。”
“这是在向南直隶诸官宣告,现在的南直隶,到底是谁说了,才算数。”
“这是准备让咱们国公府认清形势,让咱们知道,他曾毅,是钦差,且,根本不怕咱们国公府的。”
徐鹏举点头,老爷子说的没错,只是,徐鹏举不明白的,就是曾毅为什么要这么做?
自己老爷子劝他离开,是有私心,可是,却也对他曾毅没有任何的坏处,且,自家老爷子说的那些猜测,也的确有可能发生,对曾毅来说,也是一个提醒了。
难不成,曾毅竟然自负到如此地步?容不得旁人对他的计划有丝毫的提醒不成?
“可是在疑惑曾毅的用意?”
魏国公徐俌看着徐鹏举皱着的眉头,笑着道:“可是看不懂?”
点了点头,徐鹏举道:“确实,孙儿不懂曾毅到底想要做什么。”
“他的目标,就是南直隶的军备。”
魏国公徐俌苦笑,道:“正因为爷爷看出了此,才有前几日邀他过府的事情,也正因为他不想离开,他在南京军备上还有谋算,所以,才会有了敲打咱们国公府的事情。”
“这是朝廷的意思?”
徐鹏举不明白,若是单纯曾毅自己的话,他虽是钦差,可是,也没必要做这种事情吧?
南京军备的贪墨案子,已经查出来了,赃银,也追回了大多。
剩下的,若是整顿南直隶军备,那就是朝廷的事情了,和他曾毅无关的,乱插手这件事,可是得不了丝毫好处的。
若说是此事的好处,那就是之前的阶段,或许,能从那些贪墨的银子里,私自扣下些,可是,整顿军备,却是得不到什么好处的,只能是得罪人。
“或许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