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他说的以晚辈的身份去探望,也是要经过家里同意的,往常,或许不必如此,可是,现在这个时候不同,有些特殊,就必须要小心了。
再者,不管是否前去探病,却是有一点的,那就是曾毅的身份问题了。
曾毅,是奉旨钦差,是京城来的。
而魏国公府、南京六部等衙门,却是南京的官职。
可以分为两类,南京六部等衙门及魏国公府是地方官而曾毅是京官,这两者,本来就是不同的。
更何况,南京现如今的如此气氛、如此局面,其实就是曾毅给搞出来的。
这个时候,站队问题,就尤为重要了。
若是徐鹏举跟着曾毅一起去探望戴书这个南京吏部尚书。
那,不管徐鹏举的行为只是个人意识亦或者别的,但是,在南京诸官眼里,这就是一个信号了,就是魏国公府和京城来的钦差站在一起的信号了。
而魏国公府,虽说由于魏国公的处事原则,平日里,几乎都是和稀泥的存在,但是,谁也不敢否认,魏国公府在南直隶的话语权。
别看平日里南京兵部、镇守太监及魏国公府共同管理南京兵备。
也别看着是南京兵部和镇守太监两者揽着大权把魏国公府给架空了。
可是,只要是清楚底细的官员,就都知道,那是魏国公府不争不开口的结果,只要魏国公府愿意,什么南京兵部、南京镇守太监,那都是要后退的。
是以,魏国公府,其实,亦是南直隶的一个领头羊。
也正因为此,现如今,魏国公府的态度,实在是太重要了,如何表达,怎么表态,如何站队,这都很重要,极大的影响着魏国公府的形象。
“那戴书真的病了?”
送走徐鹏举以后,曾毅的脸色就沉了下来,刚才有徐鹏举在,虽说这几日,两人的关系看起来很融洽,可是,这也只是表面,两人都是互相有利用的,且,两人的关系,更是没到那种什么都能说都能让对方知道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