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德一开口,却是直接就把上官武接下来要说的话,给当成是狡辩了。
果然是皇帝想要偏袒谁,说起话来,那根本就是不讲理的,偏偏,你还真就没人敢和皇帝讲理。
上官武满脸苦涩,从列班中站了出来,跪倒在地,道:“陛下,昨日之事,臣当时就已经给曾郎中说过,臣让衙役传曾郎中之时,并没即可寻到曾郎中本人,是以,这段时间,对张难宾进行了审问,问清了所有,陛下可以传召张难宾询问此事。”
顿了顿,上官武眼中转动,道:“那张难宾乃是礼部尚书张升,张尚书家的嫡亲孙子,其品质自然可靠。”
上官武的话,却是让正德也不由得眼睛睁大,这事情,还真是乱牵扯啊,这几句话,就把礼部尚书给牵扯进去了。
怕是不管这案子怎么着,都是要顾忌礼部尚书的脸面的,毕竟,这件事,礼部尚书无关。
是以,上官武最后这句话,是让人根本就没法说不的,既然如此,那,若是张难宾说了什么话,谁还能说怀疑?
不少官员对上官武侧目,没想到啊,这是早有准备,而且,还是准备玩大的了。
能站在这大殿上的,没几个脑袋不灵通的,都看出了,这是准备对曾毅来大的了,现在,怕是还只是前兆。
只不过,看出来归看出来,可是,谁也不知道其下一步,该是如何走的。
这就是朝堂,稍有风吹草动,谁都能感觉的出来,可是,却不知道对方的下一步棋是往哪走的。
“礼部尚书大人,下官敬佩。”
曾毅却是对着列班中的礼部尚书张升拱了拱手,道:“张大人的声誉,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谁也不得说出半个不字的。”
“可是,此事牵扯了令孙,那就该依律办事。”
曾毅说这话的时候,却是已经看向了跪在地上的上官武,冷声道:“若是某人,想借着张部堂的声誉来做挡箭牌,下官不答应,张部堂,定然也不会答应的。”
“难宾那孩子,若是真与此案有牵扯,无需顾忌老夫,是非对错,家门不幸,老夫皆不偏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