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毅皱着眉头,道:“那管家也说的模糊,很多细节,他自称也是不知……”
闵珪的眉头一直皱着,心里更是不耐烦,问讯,也是有技巧的,就像是老管家这样的,肯定是不会一次性把事情都说出来的,肯定会遮掩着,留些事情以求自保的。
可曾毅却偏偏还就信了,什么都没深问,由的这丁府管家这么一说,就放他离开了,这不是把事情给儿戏了?
“曾大人真是糊涂,那丁原既然与截走粮草有关,岂会和杀害那千余名士兵无关?”
闵珪有些气急的看着曾毅,声音不自觉的提高了一些:“那千余士兵可是护卫银粮的,岂会眼睁睁的看着银粮被劫走?这分明就是一片胡言……”
后面的话,闵珪虽然生气,可还有几分理智,是以,忍住没有说出来,不过,意思,却也都表现出来了,分明是在说曾毅糊涂,怎么就被这话给糊弄了过去。
曾毅却是满脸惭愧的模样,连连唉声叹气:“是本官疏忽了,是本官疏忽了,只想着这老管家既然是自己主动前来告密的,自然该是一字不差的讲出来,谁想,他竟然还敢糊弄本官……”
看到曾毅这模样,闵珪也没法再说什么了。
毕竟,曾毅非是刑部的官员,也非是有审讯经验的官员,在这上面,出了些篓子,也是很容易就可以理解的。
闵珪可不认为曾毅这是故意忘记的,这事,太过重大了,而且,曾毅也没理由去故意在这上面捣鬼的。
是以,曾毅这么一自责,倒是让闵珪也不好在说什么了。
“这事,也怨不得曾大人。”
闵珪不仅不好在说什么,甚至,在旁边劝慰了起来:“曾大人毕竟非是刑部及提刑司任职过,对这些事情,不大清楚,也是情有可原的。”
“是我的疏忽啊。”
曾毅恨恨的锤了下桌子,道:“只是,这丁府的管家难不成是在戏耍本官不成?自己跑来告密,却又如此的糊弄本官,真是可恶至极……”
“怕是他还未彻底的想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