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老婆子我是傻子不成?”
丁氏怒视着老管家,却是又叹了口气,抹了抹眼泪:“老爷去了,连你,也不听我这个老婆子的话了不成?”
“老奴不敢。”
老管家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磕了一个响头。
“还不快说?”
丁氏盯着老管家,双眼中哪还有一丝的浑浊,分明是刚柔并济。
“这事,老奴不说,是为了主母您好,是为了小姐好啊。”
老管家仍旧在坚持着,不过,却也等于是说出了一些情况,也等于是告诉了丁氏,他不说,不说因为怕死,也不是不想为老爷报仇,而是担心主母和小姐的安全。
丁氏楞了一下,显然,她或许设想过仇家的身份,肯定非同一般,若不然,岂敢对自家老爷,朝廷从二品的左布政使下手?
而且,还是在层层的防御之下,更是让人查不出丝毫的线索来。
只是,现如今,听老管家这么一说,丁氏却是有些不知道那仇家到底是什么身份了,现如今,河南的局面,就是她一介妇人也看的出来,风卷云起,这个时候,怕是没人敢在做什么事情了。
可现在听老管家这么一说,似乎,那杀害自家老爷的凶手,势力该是如何的强大?
“老管家,您就说了吧,婉言也不是怕死之人,这事牵扯家父大仇,若婉言因畏死而不敢替家父伸冤,怕是日后都难以安眠的。”
丁婉言声音婉转,轻柔,却带着一丝的决然。
“这里就咱们三个人,先说出来听听。”
丁氏却是少了那股的冲动,自家老爷已经没了,现如今,女儿婉言已经是她唯一的支柱了,若是事情真的能威胁到女儿的性命,怕是丁氏要好好考虑考虑了。
丁氏一介老妇,不怕死,不惧死,可是,女儿婉言才二八年华,正是青春之时,且,更是老爷是唯一血脉,不能就此绝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