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朱厚照点头,站了起来,冲着后面的刑部尚书道:“去取笔墨纸砚来。”
“是。”
刑部尚书点头,不敢怠慢,本朝的太子,权利极大,威严极重,可以说是和皇帝并无区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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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曾毅,倒是难缠的很呐。”
内阁当中,刘健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头,看着下方是谢迁和李东阳,道:“丁乔与宾之兄如何看待此事?”
有时候,官员是不能单以品级而论的,还要在乎舆论及圣上的意思,若非如此,曾毅的事情也不至于让刘健这个当朝首辅如此忧愁。
李东阳笑着放下手中的公文,指了指旁边空着的位置,道:“介夫怕是看重曾毅的,不好说,不好说啊。”
李东阳说的介夫,自然就是大学士杨廷和了,只不过,现如今,杨廷和没来。
“唉。”
刘建又重重的叹了口气,他岂会不知道李东阳的意思,若是杨廷和力保曾毅,这件事,内阁真不好有分歧的,毕竟,说破大天了,曾毅有看守不严之罪,可是,其京城,却并没什么看守的,这纯粹就是一个意外。
而且,若是以内阁大学士的身份去追究曾毅这种意外的罪过,怕是有失长者风范,更有失仁厚之名。
“希贤兄。”
一直没吭声的谢迁却是双目炯炯有神的看着刘健,道:“这里没外人,只咱们三个,你句实话,此事,是否你为之。”
谢迁所说的,自然是京察名单丢失的事情,至于刘宁对曾毅发动攻击,这个不用问,刘宁是谢迁的人。
可是,虽如此,却并不能肯定刘宁是恰巧借此对曾毅发难,还是先前就预知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