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地看着我,似乎是觉得这个问题不需要解答。
他憎恨,他厌恶。
不再期待生与死,不再需要去想未来会发生的任何事,需要面临的只是死亡与濒死,厄运与不幸,以及永远无法逃离的一次次新生。
一切照在身上的灯光,一切降临在身上的目光——
但他不承认是这里的乔鲁诺。
“那种事无关紧要。”
他说。
“是吗。”我说,“恭喜你,你理解你曾经的部下了——感觉如何?”
“”
“还奇怪为什么布加拉提为什么愤怒于你想杀死特里休吗?”
我不是会在别人嘲讽我时什么也不做的人。
迪亚波罗也是。
他从水中起身,抓住我的衣领,让我不得不靠近他。
他眼中有什么在燃烧,炙热又静谧。他睫毛上的水珠因为他的颤抖落下,模样像刚溢出的眼泪。
他的手很用力,这件衣服之后可能得送去熨——虽然我更可能另外再买一件——他的脸靠近了我,那双和我如出一辙的眼里映出我的影子。
冰冷的体温,温热的吐息。
“你理解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