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买的。”
她支支吾吾地开口,心想也不能说是怪叔叔摘的花。
“但是——”
但是
她又想起了那一天。
男人蹲在她身前,在哭泣的她面前举起沾着露水的花朵的那一天。
仿佛还能看见男人匆忙移开视线的张皇神色,连伤口早就愈合的膝盖也隐隐发热。
花朵仿佛有治愈伤痛的能力,泪水如同上面的露水一般蒸发不见。
她读不懂男人眼里的东西。
某种复杂又酸涩的、难以用任何词汇形容的情感。
但是——
“但是是很重要的东西。”她说。
但是,即便如此,她依然意识到了。
重要的并不是花朵,也不是花朵上的露水。
而是别的什么。
这样东西让花朵比任何名花更珍贵,比任何语言都让人心情平静。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