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医院将征收的这种可以治疗腹泻的药草的价格又增加了一倍,她虽然奇怪这不是一般的采挖药草的季节,但是医院的价格牌不是假的,所以她不顾自己腿脚不便,一早就到山上来干活儿了。除了这种治疗腹泻的药草以外。其他治疗发热、止血的药材,价格也上升了。
医院外面,一个和气的警卫和等候看病的人拉着家常。
“听说你是从费萨尔伯爵领地来的?那一路可远呢,要穿过两个教区,路上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是啊,在家千般好,出门万事难,一点不错,旁人真想象不到我们一路上吃了多少苦!我们本来准备过宁河的时候。人家告诉我们的那座桥倒了,哎呀,那时候我们都灰心丧气啦,以为到不了圣奥布里的教堂啦。结果,圣奥布里保佑,第二天到底叫我们找到了一艘船……”
“怎么?宁河上的那座桥已经倒了么?”
“是的。那儿可比不上圣奥布里治下,这里最小的路都是那么平整。那里,古代帝国留下的桥倒了都没人管——要是还是我年轻的那会儿。倒是不怕,因为宁河不是汹涌的河流,我可以游过来,但是我现在害着病……”
等待看病的时候,病人很愿意有个和气又体面的人和他拉家常,打发这漫长而无聊的时间。
“宁河上的桥已经倒了。”杰生看着报告,叹了口气,他又要修改他的作战计划了,“这些贵族,抢劫之余就不会把他们的吃饭家伙修一修么!”
类似的报告,从旅馆老板、教堂仆役那里源源不断地传到参谋长这里,相互印证着慢慢把地图上的空白填满。
杰生也没有只呆在原地等别人的八卦,一些可靠的人被派了出去,有的打扮成修士,有的打扮成乞丐。
“你们这里的情形怎样呢?”一个修士打扮的年轻人在询问村民,“我听说你们这个村子很兴旺,有一百户人家。”
“嗨,你说的是哪一年的情形了!”村民们回答道,“几年前,倒确实是这样的,但是先是北方人来袭,然后波利男爵和其他的一些贵族又来了一次,往后,剩下的自由民就都搬到图尔内斯特去了,有办法的农奴也赎身或是逃亡了,现在村里只有十二户人家了!”
“现在只有十二户了么!”修士很吃惊,“那你们怎么负担劳役呢?”
“老爷叫我们照旧种那么多地,但是我们既没有足够的人手,也没有足够的牲畜,所以——”农夫耸耸肩,“老爷有鞭子,俺们有脊背。”
“照你说,地都荒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