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什么事都没有。

面包炉那边有两个人在忙着烤制面包,他们动作悠闲,一点都看不出惊慌。一个昨天见过的马房小厮打着哈欠抱着一捆草料慢吞吞地往马房里走。还有人在劈柴。

这时候号声又响了。

罗怡赶紧往吹号的地方看过去。

“原来是猪!”

就看到一个人吹着号,领着猪群往林子里去了。

搞了半天是牧猪啊。

因为没有施肥的技术,猪粪无用武之地,也因为人烟稀少而存在的广大的森林提供了营养丰富的橡树、山毛榉和栎树的果实作为猪饲料,所以这年头的猪都是放牧的,清晨牧猪人吹号领着各家的(也包括领主的)猪到森林里去,在那里大吃大嚼大自然赠与的免费饲料——这里的养猪业与中原不同,没有最大的饲料成本,也没有提供粪肥的作用,唯一的好处就是提供大量便宜的肉食。

大量便宜的肉食使得本来不允许吃非反刍动物的教会在传播的时候,也改变了教义,据说,使徒传教的时候,头上落下一道白光,神启示说,过去我说什么什么不能吃,统统作废,你们就当我没说过,以后爱吃啥吃啥。

爱吃啥吃啥……

罗怡对着盘子里的那几条死鱼,翻起了白眼,什么胃口都没有了。

二十一世纪人烹鱼还能烹得名为仰望星空实为死不瞑目,把大闸蟹的蟹黄都当脏东西冲掉然后拼命加大料香辛粉熬汤,中世纪……

“今天是斋期。”

所以曾经让她憎恨的咸肉不见了,换上了更可怕的咸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