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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认为?”祖昭扭头问冯落雪。

冯落雪抱拳说道:“我以为,就算要用功抵过,也应该先弄清楚章统兵这次犯下这大错到底是为了,如果是为了一些利益或者这有投敌之心,那么再多的功劳也不能抵过,如果是被人威逼的而不得不做出这种事情,那么我们要问责的是威逼他的人,而他就算是触犯死罪,也是应该网开一面的。”

“有道理。”祖昭点点头,问道:“章统兵,你到底是为了何事才要做出这等犯下死罪的事情?你追随我多年,过劳卓著,我万万没有想到会你是做出这种事情,莫非你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或者是你真有叛敌之心?你说出来,如果你认为敌人对你比我对你好,你不得不投靠他的话,那么我直接放你走,是我自己不行,我会自己反省,因为如果是这样的话,可能今天敌人将你挖走,明天就将东营统兵挖走,后天就将南营统兵挖走,大后天就将西营统兵挖走,在后来就将北营统兵挖走,一个接一个的,到时候我的人势必全走了,这样的话,我只能怪我无能领导你们,却也实在是不能怪你们了。”祖昭说完,扫视了一眼所要在场的人。

在场之人听祖昭这么一说,心中都是一慌,急忙禀明中心,说自己中心日月可鉴,顶不会为了其他利益而投靠敌人,言祖昭一直领导有方,胸怀大志,是他们要贡献力量,实现人生价值的追随对象,又岂会投靠敌人呢。一个个说的言辞激昂,信誓旦旦,让祖昭心中也有些感动。

不过他现在必定是在审理案件,不能表现出自己徇私枉法,要求情也是让属下们求,让他们知道这次不杀章贡是大家共同求情的结果,这好处确实多多,一则体现了自己民主,二来也让他们之间更团结。祖昭需要的就是一支团结一心的军队,而不是四分五裂,今天我盼着你落马,明天我盼着你战死的军队。

有功劳了,必须赏赐,有罪过了,必须责罚,这是祖昭必须要让众属下知道的事情,要不然自己以后还如何统领他们呢。

章贡听众人无一不为他求情,心中甚是激动,不过口中却依旧说自己犯了死罪,对不起祖昭和众同僚,希望自己死后,来生能在和他们一起追随祖昭,以报答这一世的知遇之恩。

祖昭厉声说道:“章统兵,你是我军营的中营统兵,我不相信你会为了什么一些利益而被判大家,你到底是为了何事才和这两细作里应外合,出卖我军情报的?你既然一心求死,你也不是要忠于敌人才做出这等事情,那你为何不当着我们的面说出谁是想要刺探我军情报的人,他又是用什么手段逼迫你的。”

章贡却一个劲的摇头,说自己不能说,现在自己犯下死罪,只求祖昭能给他一个痛快,而且念在他过去追随祖昭时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希望祖昭不要追究他妻小的责任。

祖昭道:“你口口声声挂念你的家小,看来你很看重他们,只要你如实说了,我保证对于你的父母,我如自己父母一般对待,对于你的孩子,我入自己孩子一般对待,在场的所有人为证,我祖烈臣说话算话,一定会善待你的家小的。我也知道,你的家小在辽东郡城中,我现在在那里任职,完全可以将他们接到府衙中居住,这样你可以放心了吧?”

章贡一脸的感激,却又是一个劲的摇头,说自己要是说了出来,一定会累及自己的家小的,希望祖昭不要逼迫他,只求痛快的赐他一死。

“好,既然你一心求死,死也不肯说出想要刺探我军情的敌人是谁,那么我就成全你。”说完祖昭冲着侍卫大喊:“来人,把他推出去斩了。”几个卫兵进来,驾着章贡就要出去。

才走没几步,却被张远拦住,躬身说道:“将军,章贡他既然有难言之言,这就更加说明这事情的发杂性,不把事情搞清楚就将他杀了,这是令亲者痛而仇者乐的事情,我觉得还是把事情进一步调查再说。既然章统兵不肯说,这里还有两个细作,对他们大刑伺候,还不怕他们不说么。”

其他人也站出来求情,说道:“将军,张副将说的在理,我们现在不能这样将章统兵杀了,这样只会中了敌人的计的,还是把事情调查清楚为好。”

在众人的一番苦劝下,祖昭才让卫兵们住手,说道:“章统兵,大家都认为你是有了难言之隐,所以才做出这等糊涂事情,不过既然你愿意说,那么我也不强求你。我会慢慢将事情调查清楚的,大不了废些时日。将章统兵压入牢中,改日再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