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萦绕着海的味道,两人漫步其间,要不是岸边过于光秃秃的,真有种身在海边的错觉。
“你刚刚想说啥?”汤子苓突然想到元松之前突然严肃的表情,就问。
“在东屋卧室,他误以为咱们练了那邪功的候激动之下抓了我的手,你记得吧?”
汤子苓点了点头。人大概在失态的候,反而能暴露最真实的想法。就像元叔叔,平日里看着对他和颜悦色,对元松沉默疏离,可在担忧着急到失态的候,下意识抓的是元松的手——血缘,有候真的是一种很微妙的牵绊。
“我感觉有什么东西被吸到这里来了。”有一瞬间,元松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可在他怔愣的瞬间,他很真切地感受到了那种源源不断的“流动”,所以一直没有挣开生父的手。直到感觉到那种“流动”消失了,才不着痕迹地将手抽回来。
汤子苓虽全程在场,可完全没有意识到元松所说的一切。他仔细回想了下,虽然自从元叔叔回来后,他常搀扶着进出,像一般都是扶胳膊。而元叔叔虚畏寒,一直穿着长衣长裤,他的手所接触的自然也是衣袖……说起来,还真没像元送这样直接接触过。
“有不的感觉吗?”看元松迷茫困惑的样子,就知道他恐怕也没搞清楚吸进来的是什么。
“没有。”元松摇了摇头,“你说,会不会跟他身虚弱的原因有关?”
“也不是没可能。”汤子苓若有所思,“先观察几天,看他的身有没有转的迹象。”
一天两天,元峰的状况没有很明显的变化,不过饭量有所增加,脸色看上去也没有那么苍白了,似乎有转的迹象。两人不着痕迹地继续观察,见元峰的状况确实越来越,两周后甚至都不用人搀扶着进出了,他们几乎可以肯定,元松所说吸到古书空间里的什么东西,多半是造成元峰身虚弱的罪魁祸首。
元松能感觉到的东西,作为当事人的元峰也不可能毫无所觉。
实际上,两人在暗中观察的候,元峰甚至暗暗记录着每日身状况的具数据。看着面前惊人的数据对比,身状况快速转的元峰却眉头紧锁,望着桌上密密麻麻的数据资料,久久没有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