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元松也难得露出了疲惫的神色,“阿姨,辛苦你了,我们先回去了。”
回去后,汤子苓愣愣地坐在沙发上继续发呆。
元松在浴室忙活了一阵儿出来,开始扒汤子苓的衣服。
“干啥呀?”汤子苓说出的话都透着有气无力。
“泡澡去。”
身体被温热的水包围着,麻木迟钝的身体仿佛被解封了一样,渐渐恢复了感知。随着身体的“复苏”,宕机的脑子也开始恢复运转。
汤子苓睁开眼,看向时刻关注着他情况的元松,“你也进来啊。”
元松三两下脱了衣服,也躺了进去。
估摸着他差不多放松了,汤子苓说起在医院的事,包括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检查,他当时虽然整个人木木的,但该记的还是牢牢记在了心里。
元松笑着说,“咱俩还真是心有灵犀,回答的问题大差不差。”接着,他也说起了自己那边的情况。
这么一通气,才发现两人接受的询问跟检查都差不多,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为元松做心理疏导的是一位和善的阿姨,而负责汤子苓的是大叔。
“他们说的话不见得都是实话,但也能看出,雨后出现异常的人大概率是存在的。”汤子苓舒服地仰躺着,眼睛盯着卫生间吊顶柔和的灯光,“咱们估计也被纳入其中了。”
元松赞同他的猜测,“这对咱俩是好事。毕竟身体的异样不是时刻注意就能瞒得住人的,若是因此而‘有据可查’,对咱们来说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汤子苓握住元松的手,“我没事儿,刚刚就是懵了,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情绪都没有。”他没有刻意回避今天的事,“其实,我刚刚努力回想了下,结果发现什么都想不起来。当时开枪也是,我都没来得及细想就开枪了,只看到血溅出来,其他的啥都没看清。”
元松伸手抱住汤子苓,“你觉得害怕也没事,人看到血总是会怕的。”他记得小时候第一次给爷爷当助手,是帮一只被撕咬得不成样子的狗缝合,那血淋淋的画面,像噩梦一样纠缠了他好些天。动物的鲜血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同类的人?
汤子苓兀自嘴硬,不承认他是吓到了。可很快,他感觉脸上湿了,伸手一摸,才发现不知何时流起了眼泪。
从默默流泪到嚎啕大哭,汤子苓不记得他经历了怎样的心理历程,只知道哭出来后,一直觉得有些憋闷的心里松快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1-04-1921:29:272021-04-2021:47:2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爱尔2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