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十年!”郭图闻言乐不可支,指着蒯越嘲讽道:“我军兵力,足以在一年之内,扫平偌大江东,然依你之计,却要十年,好一个上策!我明白告诉你,江东民富兵强、又有长江天险,足以自保,若不趁眼下我军锋芒正盛,拿下江东,待十年之后,江东气候乃成,必窥探我中原之地,到时候我军兵锋一变,如何作战?纸上谈兵,书生之见!”
“哼!”蒯越冷隼一声,沉默不语,即便是他感觉郭图说的有些道理,也拉不下脸来,一个荆州名士,一个冀州名士,一个李林麾下比庞统资格还老的郭图,一个新晋的人才蒯越,看着这来人斗嘴,李林倒是也有点兴趣。
望着二人在那斗嘴,庞统无语的摇摇头,转身看着李林,李林正饶有兴趣的看着来人,庞统缓缓说道:“主公,臣下觉得,眼下唯一可虑之事有三。”
“嗯?”李林眼眉一挑,抬手凝重说道:“士元且说来!”
“是!”庞统拱拱手,郑重说道:“其一,我军将士大多出身北地。不习水战,此外,水土不服之事。主公不可不防!”
“嗯!”李林点点头。
“其二,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等初至荆襄,对于长江天险、江中气候,丝毫不知,反观江东,久居此地,占尽地利,主公不可不慎!”
“士元言之有理!”李林附议说了一句。忽然笑道:“不过此事也不必太过焦虑,我等虽不知此地气候,然蔡瑁久居荆州,与江东交兵数次……”
“这便是臣下正要说的!”打断了李林的话,庞统皱眉说道:“蔡瑁举城归降我军,虽大利于主公,然我军中将士,多有不耻此人行径者。眼下蔡瑁虽为水军都督,却无法调动我军一兵一卒,倘若他日对战江东,战场之上亦是如此,何况如今又加上一个刘备,我军……恐怕难胜!”
“这倒也是!”李林点点头。
确实,庞统一语中的,若要战败江东,只有靠久居荆州,精于水战的蔡瑁,可惜辽军之中类似太史慈、张郃等将,却是有些看不起蔡瑁不战而降,反观蔡瑁,亦是不敢得罪太史慈、张郃等人,以免恶了李林,引来祸事。将令不一,军中大忌!
“臣下的意思是!”见李林皱眉不语,庞统续言说道:“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主公既然决定重用蔡瑁,不妨予他令箭,违令者,重处!只要主公出面,众将军必然无二话,而蔡瑁,亦会甚感主公重望,何乐而不为?蔡瑁此人,依臣下看来,不难把握,若是主公不放心。不妨叫几名血衣……”
“血衣就算了!”李林摆摆手,轻笑说道:“士元不是言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么?”
“主公英明!”庞统拱拱手,笑呵呵说道:“兵法云,以正合、以奇胜,然而眼下,我军前来江东,即便是孙,刘联年,我等亦是不惧,只要徐徐进取,待得此战之后,不复江东也!”
“但愿如此!”李林微微一笑,转首望着郭图与蒯越说道:“尔等有何建议?不妨说来!对了,你俩要咋骂咋骂嗷!不用估计我!嘿嘿!”
看着李林的样子,郭图和蒯越有些尴尬,只见郭图拱拱手,尴尬的笑了笑说道:“庞统大人计策已是足备,在下又何必献丑?此战必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