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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霄将兵符递给了他,又盯着他细细地看了一阵,想再叮嘱几句,又怕自己显得啰嗦了,就没再唠叨,和金梁凤直接下了关,带着本部人马朝营州去了。

李楷洛站在关隘上看着远去地秦霄,再看看手里的兵符,不由得微笑的嘟嚷起来:“大帅这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了?对。这叫‘谨慎’,谨慎!”

秦霄骑在马上带着本部的五千虎骑师走了一阵,遇到墨衣、桓子丹和李为印,四支人马在离营州不远的地方汇合到了一起。天色已晚,大军停住支起了行军帐篷,准备过夜。

中军帅账里,升起了马粪火堆,温好了一瓮酒。秦霄和金梁凤等人团团的坐在火边,且酌且聊。

至从离了榆关以后,秦霄心里总有些不痛快。好像有什么事情忽略了,偏偏又细想不起来,一直有些愁眉不展。

墨衣递给他一杯酒,有些担心的问道:“怎么了老公?哦,大帅!”

秦霄勉强的一笑:“没事。只是感觉,总有些心事。但一细想,又不知道是什么。金先生。你说,我们这一路来。是不是忽略了什么东西?”

金梁凤细细的思索了一阵:“应该没有什么吧?大帅是还不放心榆关么?”

秦霄缓缓的点了点头:“好像是不太放心。榆关这个地方太重要了。李楷洛虽然是个能征惯战地老将,对辽东的形势也极为熟悉。可是我看他好像有点漫不经心。这万一要是有个什么闪失,那事情可就要大条了。”

“大帅这些话,也只能在这里说说,不能让别的人听到了。”

金梁凤说道:“军中的原则就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大帅既然已经将这个重任将给了他。就没理由再怀疑他,或者让别人将他换回来。要不这样吧。大帅另外安排一只人马,在营州与榆关这一带来回的巡视警戒,尽量做到万无一失。”

“也好。反正从幽州到滦河、榆关以西这一带,我们都置下了许多的岗哨和关卡,不靠再多这一处。”

秦霄说道:“这样吧,明天我们到了营州以后,我就安排左骁卫将军邵宏带本部的一万人马,交替在榆关与营州这一带巡视警戒。”

“营州的地理和环境,的确是很复杂。”

金梁凤说道:“他所处的地形,如同一个大葫芦。士护真河与白狼水在营州以西汇成了一个葫芦口地形状。这个口子,就是榆关。而且这个葫芦又没有底。我们的北面,过了士护真河就是契丹,我们的老对手;东面,就是白山黑水间的靺鞨人。这些人,反复无常狡猾诡诈,而且兵力雄厚野蛮好战。所以,营州真是一个四面受敌的地方。想要重建,先要立稳脚跟。”

“我已经有了一个设想,关于兵力驻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