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母浑身一震,手中不自觉的用了几分力,顿时,怀里的孙子突然“哇哇”大哭起来。
“喔喔喔……是奶奶不好,是奶奶不对,瑾儿不好哭了,奶奶等会儿给你找好吃的,要最好的甜蜜如何……”
沈母顿时察觉到自己不自觉的勒紧了小孙子,听到哭声的刹那间,立即放松下来,一边哄着小孙子,一边愣愣的看着孙子哭红的眼睛,许久才似自言自语道:“让他在厅里等等……”
“好的!”
王一菊欠身一礼,转身离去。
大约一炷香时间后,当沈母来到厅中,看到一个青年正跪在厅里,而一个中年大夫还在他身后,给他擦拭脸上的血迹,和包扎额头的伤口,青年则一动不动,只是目视前方,也不知他在想什么。
“柴将军!”
沈母说着,便自顾自的走到堂中桌案旁的椅子前坐下,随后不等柴景开口,便挥挥手道:“请坐!”
很简洁的两个字,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柴景张张嘴,最后半个字也没说,便点点头,起身时,身体有些踉跄,好在也就是一步,他便恢复正常,大步走到右手边的椅子前坐下。
“玉嘉幸得柴将军爱戴,也乃我幸,如今柴将军此番回到中土,不知玉嘉身在何方?”
沈母没有询问沈玉嘉是生是死,是因为她也明白,如果儿子还活着,这位柴将军也不会人未见,先请罪了。
但沈母是一个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人,她不求太多,只希望能看看儿子最后一面。
然而,让她失望了,柴景忍不住再次从椅子上跪下了,连磕三响头后,带着哭腔道:“是卑职的错,卑职没有保护好皇父,致皇父葬送长白山,长埋积雪下,卑职不求一活,但愿相国夫人给个痛快吧!”
沈母的身体瞬间僵硬,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双眼无神的说道:“不能找回来吗?”
“卑职已经托高丽皇子王淐帮忙了,只是目前高丽北部还是在蒙古的掌权下,恐怕短时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