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四海看着这些将领沉声说了一句,旋即把目光落在朱将军脸色,问道:“老朱办法最多,可否想一个妙计?”
“这个……”朱将军闻言脸色略显尴尬,苦笑一声道:“钱冲这次敢先斩后奏,自然有几分把握了,若是只凭这事,实难搬到他,除非!我们先将小事变大!”
“变大?怎么个变大法?”其余三名将领相视一眼,纷纷问道。
“今天钱冲的人,只是搜捕了我们几处府邸,却没有搜他们自己的府邸,此等作为何以服众?只要我们怂恿将士,联名上奏,把事情告知越王和楚大将军,钱冲自然不好过,其后在借着他在盐城逗留过久,我等告他误了北伐大事,眼睁睁看着鄢国一城一县的攻下来,如此一来,越王自然起疑!”
“好!就这么办!”
几名将领都是有些兴奋,对于钱冲,他们可是恨的牙痒痒啊,虽说他来后,越王实力大涨,可他们这些曾经拼死拼活的将士,却瞬间被钱冲夺了光彩,不仅在越王面前说不上话,连手底下将士也因不满钱冲等人得到太多赏赐,而怨声再造,并且此时还要听从他的吩咐,凭什么?
五人接下来把所要做的细节商讨好后,便纷纷散去。
童四海没有急于离开,而是留下来,除了他,朱将军何人也在其中。
“看来童将军是有话没说完了!”朱将军笑道。
“嗯,实不相瞒,童某心里已经憋着一股气,不仅是对钱冲,还有越王!”
“这……”朱将军闻言一惊,旋即立即压低声音道:“童将军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怕个鸟!”
童四海不以为然,冷哼一声道:“当年老子参军,就没想过能活着回去,更没想过什么荣华富贵,老子烂命一条,死有何惧,但我绝不能让兄弟们跟着我去死,以前陛下在的时候,有多体恤我们这些将士就甭说了,可现在叫什么事啊,就算越王取得胜利,他日兵临豫州,难道我们真要打?”
朱将军很明白童四海这话的意思,他们都是豫州人,而且他和童四海的家相隔不过十多里,已经可以算得上老乡了。
故此,他和童四海的交情在四名偏将中,也是最好的,童四海重情义,而且不怕死,每次上阵杀敌,都是冲在最前面,照顾了许多弟兄,连朱将军也欠他不少人情。
童四海明显是不想和豫州的父老乡亲开战,朱将军何尝不是如此,但各为其主,由不得他们选择!
“老童啊,你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放心,老朱我绝对不会出卖你的!”朱将军慎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