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的人突然笑了,笑的很豪放,但接下来的话,却让颜芷绮知道,此人乃是粗中有细,大意不得啊!
“当今世上,不知道颜芷绮的人,恐怕就算三沟里,也没几个吧。”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有何奇怪的。”颜芷绮冷哼道。
“你不说也没什么,但我先告诉你,你们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大军马上就要搜捕过来了,钱将军有令,三军轮流搜捕,你们运气好,第一批就遇到我,否则,哼哼,戴大人恐怕要伤痛欲绝了!”
一听汉子这话,颜芷绮浑身一震。
戴大人,这个戴字可是颜芷绮的一块心病啊,她对这个字敏感到了极点,每次听到这个字,心里都是一阵恍惚,甚至隐隐作痛。
“你究竟是什么人?”颜芷绮冷声道。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有岂敢告诉你,我是什么人!”上面的汉子显然很谨慎,不仅不路面,连身份都不告知。
颜芷绮看了后方蜷缩在一角,呆呆看着她的女人们,她忽然幽幽一叹,点点头道:“你要找的人便是我,但我告诉你,想要抓我,你也只能得到一片灰迹。”
说完,颜芷绮就在这地窖一帮,抓起一坛烈酒,同时另一手拿着火折子,她这是要做最后自焚的准备。
颜家两百多年来,从未错过降将,虽然颜芷绮很舍不得腹中的孩子,但对于深入骨髓的忠烈,她唯有一死!
“果然是你!你不用死了,因为我乃前余杭郡郡守,戴腾戴大人的右军统领,童四海!”
戴腾是谁,如此多年来,童四海早已明白了,并且还有过几次的书信往来,对于这个如今的鄢国皇父,竟然做过他的火头小兵,童四海每每想到此,便是哭笑不得啊。
童四海的确是梁国的人,但在梁国攻打豫州前,他还是一个齐人,这种三天换一个主子的事请,对他而言,如同换个口味。
但不代表他不懂忠义,反而是因为他很清楚为何大义,他才与当今鄢国皇父秘密保存联系。
虽然不得不承认,当初得知戴大人介绍自己身份的第一封信时,他很生气,但在同为戴大人效力的越侯生看来,这何尝不是一种庆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