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嘉看着唐潇镇定自若的神态,便安心了,这学生其实早已经会字了,而且年纪在这些娃娃中也算大的,快七岁了,而他之所以还在沈玉嘉这里习字,不是因为他要求,而是他兄长劝告。
唐潇的兄长如今是朝廷的官员,在罗泾阳手下做事,故此得知教导稚院的老师乃是皇父,而他对于皇父的敬佩,简直可以用滔滔江水来形容了,此人沈玉嘉也见过一面,是去长安看望女儿时,罗泾阳替代引荐的。
唐潇兄长名为唐擎,一擎一潇,听起来有点像琴箫,但唐家并非开乐坊的,而是世代为官,唐父便是当年追随庞隆到雍州的大臣之一。
如今的鄢国,之所以年轻的官员十分多,便是因为有许多是这些忠臣之后,但很奇怪,他们并不向父辈看齐,反而是向文天祥和罗泾阳他们看齐,只有要能力,何须担忧被埋没,没能力才靠父辈,这便是鄢国朝中的奇怪景象。
也直到此刻,沈玉嘉才明白庞隆的用意,虽然他知道文天祥是有真本事的人杰,但他知道也没用啊,一切都在庞隆那里做决定呢,而庞隆却力挽狂澜,执意要提升一批青年官员上位,此举也直到今天才彻底显露出来。
“注新血,破腐败,老丈人是比谁都明白啊!”
沈玉嘉在想着老丈人的时候,孰不知,老丈人也在想着他啊!
“玉嘉这孩子创办的学府,做得有声有色的,深的民心啊。”萧太后拨开一个橘子,递给庞隆笑道。
庞隆点点头,接过橘子抽出一片,放入嘴中咀嚼几下,不由眉头一皱,道:“酸!”
萧太后闻言从庞隆手里抽出一片放入口中,旋即不由没好气道:“是心酸吧!”
“呵呵,此酸非彼酸,玉嘉如此做,倒是要让那帮老臣酸了!”
“嗯,你不出面管管?”
“管!”
庞隆眯眼一笑,又道:“管谁?”
“当然是老臣们了,玉嘉此举也是为了天下黎民着想,万一被老臣们给阻止了,岂不是前功尽弃了。”
“放心吧,他们还没这个胆,现如今他们做什么都是没用的,沈家要真想得天下,也不会等到今天了,沈傅的忠心你我都明白,天下都知,颜家不出降将,殊不知,沈家不出逆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