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赵慎闻言浑身一颤,而一旁的宁丑眉梢一挑,低目沉思片刻,突然暗道一声:“不好!中计了!”
“中计?中什么计?”赵慎惊愕的扭头看向宁丑。
“若是沈玉嘉真的从东门偷偷离开,那么很明显是要放弃汴梁了,虽然不知道他用什么办法让汴梁的守军与我们坚持不懈,但这一战过后,我们必然是元气大伤,恐怕短时间内无法攻打洛阳了,如此一来,此人的举动也算明朗了!”
一听这话,赵慎微微一呆,而后便怒道:“军师的意思是,这小子特意现身激我,便是想让我们与汴梁守军两败俱伤,从而给函谷关外的西齐大军争取更多的时间!”
“差不多,若我们无力去攻打洛阳,而没有退路的尹天左势必要强攻伊阙关,随后冒险去攻打洛阳,以他的兵力与谋略,虽然不敢说稳胜,但至少有七成的把握,所以李毅德必然会将函谷关的守军调回一部分,回守洛阳抵抗尹天左,届时自然是便宜了西齐!”
宁丑说到这,深深的看了一眼赵慎,又道:“而我们得到汴梁后,若舍不得放弃,便要处处受制,加之没有去帮助尹天左,他必然对我们的信任大减,就算会继续联手,也会留心眼了!到时候,联军不合,如同散沙,那里还是西齐的对手!”
“这该死的小畜生,难怪敢露面激我,我绝不会让他得意下去!”
赵慎冷哼一声,低头便看着传令兵道:“传令给偷袭东门的将士,务必擒住那二人!”
“可如此一来,就要放弃东门了?”这说话的自然不是传令兵,而是赵慎身后的一名副将提醒道。
“东门虽然守备不强,但是我们也没有攻城器械在那边,拿下的几率只有五五成罢了,反正其他三门岌岌可危,不取东门也罢。”赵慎阴沉说道。
似乎对他而言,偌大的汴梁城,还不如一个沈玉嘉来的有吸引力。
副将一听,脸色微微一变,他把目光望向宁丑,希望军师能说句话,毕竟一个沈玉嘉在重要,也远不如汴梁城啊。
可是宁丑却没有理会他,而是朝着赵慎淡淡道:“抓住此寮后,你切不可伤他,一定要将他交给尹天左!”
“什么!”赵慎眉头大皱,对于他而言,沈玉嘉是必须要死的,而且必须要他亲手宰了,才能一减心头之恨啊,否则他现在做的一切,那究竟是为了什么?
“为了不让尹天左对我们防范,就必须要将此人交给他,到时候在说我们的探子得知此人身在汴梁,便全力攻打,如此才照成拖延战绩,加之有真人在,尹天左就算不全信,但能活捉的这个西齐大驸马,他便有了对付西齐大军的一记杀手锏!千万别忘了,此人可是现在函谷关外,西齐大元帅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