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天左淡然一笑,英俊的面庞上,那张刀锋嘴缓缓开启,道:“你是我一手栽培的,我有怎会舍得让你离开,但是有件事情必须你来做,否则换了谁我也不放心!”
“何事?将军说吧,卑职还是那句老话,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很好,我要你带着一队人马出关,直接到弘农投靠颜程,并告知他,我已被李晔刺死,让他火速攻打函谷!”
“什么!”
闫文山瞪大眼睛,吃惊的看着将军,愣了许久也搭不上半句话。
“你没听错,现在我已经死了,而函谷关很快便沦为空城!”
谁都在猜忌,以前李晔在猜忌尹家,所以软禁了尹鸿,现在李毅德在猜忌尹天左,当所有人认为李毅德手里有尹鸿的性命,他尹天左不敢造次时,那么他便要走上一条所有人永远也无法猜出的道路。
闫文山这几天不断的揣摩将军的心思,猜测他究竟会用什么办法拿下洛阳,然而闫文山万万没想到,将军居然毫无夺取洛阳之心,反而要撤军远离函谷,将好不容易占据的有利之地拱手让人,而等西齐大军来后,梁国势必全力抵御,而将军便可以在梁国无暇分心之时,掏了梁国的老巢!
成都!这个三国蜀地之首,历经李家数百年的积累,早已固若金汤,但世事无绝对,梁国因为要东征西讨,近几年耗费的粮草资金极为恐怖,而一开始都是吃老本的梁国,导致梁州经济出现裂痕,加之现在还要修补皇陵,不得已李毅德再次从老家运来一批粮草资金。
现在的成都,虽然还是坚不可破,然而内在的空虚,可不仅仅只有李家明白,他尹天左同样十分清楚,因为他早在叛逃大齐,加入梁州时,就开始安插了成百上千的眼线在梁州中活动。
尹天左似乎把自己当成了农夫,播下种子,等待生根发芽,茁壮成长到了结出果实,此刻是时候回去收割了,否则便是暴敛天物!
尹天左渴切有一个地方站稳脚跟,这个地方不是现在残破不堪的豫州,而是两百多年都为经过战祸的梁州!
闫文山当夜便离开了函谷关,他带着三千兵马,直往弘农而去。
与此同时,长安沈府中,沈玉嘉听着家仆的禀报,愣愣出神许久,才似乎在自言自语道:“是吗,她回来过了。”
“是的老爷,本来小的认为大夫人只是军中有急事,便没有急事汇报,不过这都过去三天了,大夫人还没有从军营回来,小的怕有什么事请,便来告知老爷。”
“哦,没事了,你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