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一切都完了!”
一吼罢后,潼关守将突然拔出佩剑,剑光一闪,下一刻潼关守将的脖颈处,便裂开了一道血痕。
时别多年,潼关……这座耸立千年的关卡,再次迎来了一场血洗,似乎为此连老天爷都感到悲哀了,天空中乌云密布,遮挡星月,两月不见一滴的水珠,就如冲破天提的天河之水,倾泻而下,将整个潼关淹没在朦朦胧胧的大雨中。
冬雨,浇的人浑身冰冷,但是再冷的雨水,对于此刻的北伐军而言,都抵不上血脉中,伤口上激荡出的狂涌热血。
第二天,无论是长安,还是秦锺,都得知了潼关告破的消息,这一刻,长安将领傻眼了,而秦锺竟似陷入疯狂,挥军杀去。
看着秦锺的大军冲入羊肠小道,闫文山突然有些不知所措,对于潼关告破的消息,他到现在还有些不相信。
颜芷绮没有攻城器械,她凭什么打下潼关?靠西齐火枪吗?这根本不可能,虽然火枪在外界被穿的神乎其神,但闫文山见识过火枪,知道这是什么玩意,这东西打人倒是最佳利器,可是攻城,它要怎么打?一颗颗铁珠的射击?那一块墙砖也够他们射一天了。
唯一的可能性便是偷袭,而从探子汇报中,颜芷绮的确用的是偷袭战术,但是闫文山还有不明白,这关咋就破了呢,难道潼关岗哨都是瞎子吗?
闫文山近些年一直和尹天左与西齐交货,他虽然莽撞,却从未怠慢,自然想象不出,潼关的守军是因为稍微的怠慢,换来了天塌的结局。
“将军,秦锺大将军杀进去了,我们怎么办?”一名校尉询问闫文山。
这一刻,闫文山也不知道怎么办,他一直跟随在尹天左身边,想来都是听从尹天左的吩咐,很少动脑筋,现在突然让他决断,他还真有些不适应。
最后,闫文山下令道:“率军跟上秦锺,到潼关看看情况在说。”
潼关,这一次被破得突然,城门依旧牢固,城墙完好无损,除了被雨水洗刷后残留的血腥味,便和以往是没什么两样,顶多是上面的旗杆换成了“颜”字罢了。
“愚蠢啊!真是愚蠢啊!”
秦锺愣愣的看着潼关上的“颜”字,悲痛的惨呼几声过后,突然一口气喘不上来,两眼一翻,正要昏厥,但是也不知秦锺用何种办法,居然没有立即晕去,似乎以大毅力顶了过来,并且还吐出那口气,但是随即而来的,便是一股血腥,跟着那口气,从他的口腔中喷涌而出。
当秦锺痛苦的闭上眼睛那一刻,耳畔回荡的,只有两边将士惊恐的呼唤声……“大将军!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