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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呼……”

沈玉嘉等人乘坐的大船底舱里,四十位大汉踩着那类是自行车的动力器,轻松无比的闲聊着。

看到这一幕,沈玉嘉才放下心来,这船的构造他已经看的七七八八了,齿轮都是陆纪元吩咐汴梁沈记的工匠,用精铁打造,这人力推动器,也附合了他设计的原理,并且这船其实只用三十人就能使动,现在四十人加进去,速度快了不少。

在沈玉嘉所知的历史里,南北朝貌似就有车船,不过记载太少,车船的记载多数出至大唐,而这个时空南北朝的历史,沈玉嘉看了不多,但大唐压根就没出现,所以,观大齐天下船只,完全没有一艘车船出现,于是他才想要造车船,便来也是留给他逃跑的后路,想不到,现在不仅给他同来逃跑,还把一帮忠臣和当今陛下,给救到了船上。

不知道,等自己把老丈人带回雍州后,那个父亲回事什么脸色?

转念一想,沈玉嘉发现自己的想法是多余了,从沈母的那种对待朝廷的平静,对待飞燕的心情,他就能感觉到,自己家,还算是非常有人情味的,否则他被夹在中间,如何处理啊?这可都是他这一辈子的家人,不像在汴梁,受不了皇子们的惦记,大不了一走了之。

大船行驶了整整一天一夜,原本众人平静下来的心情,突然因为一个消息,给彻底的打落下低谷。

“陛下怎么样了?”赵立廉抓着刚刚走出舱门的黎太医道。

“我已给陛下施针了,缓解了他的旧伤,可是,这乃治标不治本之法,救一时,救不了一世啊!陛下一直都用药膳调养,如今突然断药,这如同断骨之痛啊!陛下怕是每日都要受到肺部挺疼而难以休息!长此下去,恐人憔悴至……”

“啊!”

黎太医已经说不下去了,但众人已经明白最后的意思,赵立廉眉头一皱,道:“黎太医,难道将士用的疗伤药无用吗?”

“那些只能治外伤,而陛下旧伤是内肺,是当年抗金时,胸口中箭的旧伤,虽然伤口早已愈合,可是内肺的伤却难以驱除啊,特别是风寒入侵,或者疲惫之时,胸口往往阵痛难忍,只能用药膳调养,缓解而已。”

沈玉翰闻言,狠狠一挥拳头,敲了几下脑袋,自责道:“千算万算,就是忘了准备陛下用的药石。”

“这也不怪你。”

赵立廉抓住沈玉翰挥舞的拳头,这才看着黎太医道:“不知陛下要服用的是什么药?”

黎太医想也不想,就回道:“药材有甘草、银耳、牛黄、莲子、杏仁、沙参、百合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