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沈玉嘉如此丧气的话,颜芷绮心下更怒,不满叫道:“战都未战,相公你为何就喜欢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呢?”
“说啥子呢,我这是全方面考虑,顾全大局,你才是应该好好改改喜欢轻敌的坏毛病!”沈玉嘉用着教训的口吻说道。
“为妻从未轻敌,谈何更改,夜已深,相公且去休息吧。”
看到颜芷绮心情很不好,沈玉嘉不敢在惹她,唯有暗叹一声,端起玉蹄汤,离开了书房。
接下来几天,沈玉嘉再次回到了平静安详的日子里,除了每天清晨,起来和老婆大人在小操场上,打打太极,拉拉弓什么的,便是要应付那些与他共同被关在山寨牢门里的同僚。
“我说陆胖子啊,你好歹也是富甲一方的巨商,怎能言而无信呢?”沈玉嘉看着陆纪元不满道。
“呵呵,陆某岂敢抵赖二公子啊,只是最近陆某手头有点紧,那一万两是真的拿不出来啊,现在只能先付三成,其余的日后我在亲自送到府上来。”
陆纪元当初为了换一套干净的衣服,叫价一万两,现在回想起来,他是悔的肠子都黑了。
毕竟,沈玉嘉是雍州牧沈傅之子,又有一群富商作证,他陆纪元无从抵赖,这几天他想了又想,最终,只有拖一天,算一天的办法。
沈玉嘉收起厚厚一打三千两银票,表面上极为不满,但心里却乐开花了,这可是货真价实的三千两啊,能够让他沈玉嘉花多少天了!
心里虽然激动,但沈玉嘉还是保持郁闷的脸色,颇为不耐烦的说道:“罢了,剩余的七千两,有机会我会上门讨要的,我这沈府茶水不好,就不招待你了。”
无论沈玉嘉是否要留他吃顿饭,他陆纪元也要借口告辞啊,面对这一个纨绔,他可应付不过来。
当陆纪元走后,沈玉嘉开怀大笑的掏出银票,这可是一百两一张啊,不多数几遍能行吗!
手指一抹嘴唇,沈玉嘉正要再次细细数过,可突然,一只纤纤玉手伸了过来,刷的一下,银票消失在了沈玉嘉手中。
“我靠!”
沈玉嘉大骂一声,怒气冲冲的扭头一看,想看看究竟是谁如此大胆,居然敢虎口夺食,然而,当他看到颜芷绮似笑非笑的娇媚小麦脸后,当即他是醍醐灌顶,硬生生把火气给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