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宁夏一地大小官瞬间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由这位名声在外的睿小王爷种种举动,联想到那位因他倒台倒到家的山东巡抚周大人,同样身为宁夏巡抚的党大人终于坐不住了!
忍耐到了极处就是爆发,泥人还有三分土性,更何况一向以刻薄、尖忌著名的党大人。
所以,袖子里塞上一本请辞折子,党大人决定好好和这位小王爷谈谈心。
这日子没法过了!
巡抚府内书房,孙承宗放下手中帐本,一脸不解的望向同样在看帐本子的朱常洛。
三天了,来到宁夏府什么也没干,就看这些劳什子账本,就连一向沉着冷静的孙承宗都有点沉不住气。
放下手中的帐本子,朱常洛叹气笑道:“久闻这个党大人刻薄成性,我以为是个多么清廉的人,原来也不过如此。”
“天下乌鸦一般黑,比起大明两府十三省那些膏腴之地,宁夏这个地方说起来也没有太大的油水。”
对于孙承宗的话,朱常洛不置可否,“从成化年间起,宁夏、陕西、甘肃的形势严峻,围绕着河套地区,咱们大明与蒙古各部几度反复争夺,后来又增设三边总制,为的就是节制三边,虽然经过隆庆和议,总算与蒙古各部结束了敌对状态,但是西北局势仍然不安稳,老师说宁夏贫瘠是实话,可要说这里没油水却是大错特错了!”
孙承宗的眼睛忽然就亮了,“你是说兵饷……”
朱常洛点头轻笑:“对啦,就是兵饷!这才是乱之根源,这块肥肉谁都想吃,一争一抢,不生乱子才奇怪呢。”
孙承宗若有所思,皱眉道:“殿下,恕我多句嘴,眼下重中之重不是平乱为上么?”
朱常洛笑得狡黠,说的话却有些顾左右而言他。
“老师,咱们三千虎贲卫就算以一当十,能打得过集结洮河的十几万蒙兵么?”
“若我估计不错,这几天咱们这里就该热闹了,等着瞧,这些大人物们会一个接着一个出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