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开这些想法后,张颌就专心护卫郭嘉前往中山,冀州的事情也忙活的差不多了,他就不信冀州的本地势力敢在这个节骨眼上乱来。
邺城内,郭嘉等人离开后,邺城本地的世家大族的家主们私底下聚集到了一起,聚会地点自然是在郭图府上,只是,这次聚会没有韩馥,也没有辛平等颍川势力。
众人早已是怒火冲天,就在昨天,郭嘉不仅从他们手上抢走了冀州西北三地三年的统治权和收入,而且还趁机向他们敲诈勒索了一笔,更可恶的是,就在昨天郭嘉忙活这些事情的时候,作为冀州牧的韩馥竟然没有说出一句反对话。
总的来说,这些个家主们生气了,也失望了。他们愤恨郭嘉的狡诈和贪婪,更对韩馥的无所作为感到失望。那些原本心中还有动摇的家主们现在大都下了决心,他们,已经决定放弃韩馥了。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争吵不休的时候,郭图突然猛拍桌子吼道:“都够了,现在是吵的时候吗,你们现在一个个都嚷嚷的厉害,昨天怎么没见你们跟郭嘉那小畜生争论。这次我们吃了大亏,若是我们不奋力反击的话,我们今后还会吃更大的亏,北疆那位就是个贪婪的主,他是没有底限的,我们就算拿出全部家产也满足不了他的胃口,现在,诸位是不是该做出决定以表明心迹了。”
“冀州暂时不完全在我们的掌控之中,就算邺城,我们所有人加起来也只能掌控一部分而已,现在恐怕不是动手的最佳时机吧,再说了,颍川派系还不知道什么情况,我们……”
官任别驾从事的闵纯说出了自己内心的担忧,他的担忧也并不是没有道理,毕竟,邺城还不是他们的邺城,可是,亚这句话却把郭图的怒火给引了起来。
郭图猛的盯着闵纯,而后,他突然冷笑道:“好,说的好,现在不是动手的最佳时机,那你告诉我什么时候才是动手的最佳时机。”
说完,郭图就猛的扯掉自己的帽子,露出了一头的短发,他冷冷盯着堂中众人冷笑道:“看看,看看这是什么,你们还觉得现在不是动手的最佳时机吗?这次是我的头发,下次就会是你们的首级,难道你们还得等别人打上们来才肯出手吗?我冀州的利益,凭什么交给一个外人来决定,他是真心为我冀州着想吗?哼,根本就不是,他为的只是他自己,我们在他眼中算什么,恐怕他一直把我们当敌人防着吧,诸位,难道你们忘了,这是冀州,是我们的冀州。哼,颍川的那几位你们就不必担心了,我会去找他们说,这一次,他们没有理由继续跟我们作对,哼哼,有个消息我也不怕告诉诸位,颍川那边已经变天了,只是你们还不知道而已。何去何从想必诸位心中都有数,我就不再多说什么了,我只说一句,诸位到底还想不想活下去了,反正我是不想被北疆的那个毛头小子骑在头上,难道这些年北疆的那些被欺压的世家大族还不足以成为血淋淋的教训吗?”
众人被郭图这么一吼,现在全都没了脾气,尤其是他们看见郭图现在都跟光头差不多的样子,他们也都害怕起来,要知道,前途晚上他们家里也各自遭受了不同程度的损失,可还没有像郭图这么严重的,如果他们真的妥协下去,郭图的遭遇,以后会不会出现在自己身上呢?谁能保证呢?
不得不说,甘宁对郭图的行为确实在一定程度上助推了很多原本摇摆不定的世家大族倒向郭图这边,更主要的,是他们考虑到自己和自己家族的利益,思前考后,这些人终于有了决断了。
众人都陷入了沉默,毕竟,他们现在的决定太过重要,只要冀州变天,他们的家族利益就会受到影响,稍有不慎就会落得身死族灭的下场,这容不得他们不好好考虑,毕竟,他们每个人身后都是有一大家子人。
终于,之前说话的闵纯开口说道:“公则先生,恕我直言,你可有把握说服颍川那些人,若是他们在关键时刻反水怎么办,毕竟,跟上面那位比起来,我们只不过是外人罢了。”
“哼哼,我当然有把握,你以为我刚刚是说笑话不成。”郭图冷笑道:“这都什么时候了,我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现在是谁也离不了谁,颍川那边的我保证说服,明天我就能给你们个准信。还有,你们别忘了,颍川那几个看起来人畜无害,实际上个个都是有心机的,大不了,我们让出点利益就是,再者,到了现在这个时候,他们应该也明白,上面那位是不能给他们创造更多的利益了,他们,哼哼,比我们更懂得取舍。”
众人听了都点点头,郭图这话确实很有道理,他们也不得不信服,再说了,郭图刚刚说的很好,现在堂内众人都是一条船上的人,这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