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眸震慑,月深声调诡异:“看来你真的很关心她?”
“没有,侍身只是不想让好人蒙羞。”
月深脸色突变,恶狠狠的说道:“她的事情不需要你关心,你再敢多问她句,朕现在就要了她的命。”
秦正雅脸色惨白地闭上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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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清凉池回来,秦正雅湿漉漉的身子直窝在月深的怀里,眼眶红红像是哭过场,脖子上还有青紫痕迹,明眼人看就知道皇后这是被陛下好好疼爱了番。
彩儿脸心疼,他知道自家公子每次侍寝都很疼,陛下对他十分粗暴。
玉叶见却眉开眼笑,他才不管秦正雅身子疼不疼,只要侍寝就是好消息,就离怀上龙胎更近步。
他简单的叮嘱几句,就忙跑回大帐内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给了秦倾。
掀开大帐的帘子,股热乎的暖气就席卷而来,与外面草原的凉风截然不同。屋内沉香的香气弥漫,秦倾病倦倦的倚靠在软塌边,墨发披散在身后,几缕青丝从他的肩头滑落,脸色更是苍白。
“侍寝了就好,哀家知道他不愿意,可长痛不如短痛,早点怀上龙胎对他也有好处。”秦倾嗓音沙哑,语气里尽是说不出的疲惫姿态。饶是如此,他手上的扇子仍舒展着在他手中开开合合,无力的把玩着,仿佛已经成为习惯,就是再难受也离不开它。
“太后说的是。”玉叶应道。
“太后现在可好些了?您今天天都没吃东西,先喝碗热奶茶暖暖胃吧。”玉叶倒了碗热奶茶递到他面前。
到了草原之后,秦倾就出现水土不服的症状,吃不下喝不下,身子也羸弱无力,闻见牛羊的膻味儿更是吐得厉害,已经在大帐了昏昏沉沉睡了日。
秦倾接过热奶茶,还没送到嘴边,股奶味就窜到鼻尖,腹腔股恶心立刻涌了上来。
玉叶眼疾手快,立马端上痰盂。
秦倾已经吐不出什么东西了,但还是难受的干呕着,奶茶洒了地,浓郁的奶香味充斥在他鼻间,沉香味盖都盖不住。
玉叶忙叫下人把洇了奶茶的湿土全都挖了出去,秦倾着才好了些,但这几日折腾下来他人瘦了圈,下巴也更尖了。
看着向来风韵绰约人如玉的太后被折磨成这副憔悴模样,他又急又虑:“早知就不来了,看您都瘦成什么样子了。”
秦倾躺在床上闭了闭眼:“还是得来啊,不然鬼知道那月深又打着什么主意,她背地里直小动作不断,还有人与她里应外合,不得不防。”
“就算您不去,不是还有秦阁老吗?有她在难道还压不住陛下?”
秦倾淡淡地笑了笑,如清风般微弱:“表姐、她老了。有些事情力不从心,手下的权利分了不少出去,如果我再不帮衬着她,日后内阁就不再是她的言堂,秦舒回来的位子也坐不稳。”
“秦小姐不是还在滇王府吗?她何时回来?”玉叶问道。
“已经动身了,这会儿应该已经出了滇境。”
“滇境危机四伏,秦小姐已经离开滇境说明已经安全,应该不多时就能回来了。”
秦倾叹了声:“可惜秦舒也是个草包,真担心她回来后不但不能压制月深,还反过来被她利用。”
玉叶抿唇笑了笑:“您不是还有秋大人吗?”
秦倾轻瞥了他眼:“油嘴滑舌。”
玉叶笑着说:“秋大人跟别人可不样,如果她能教导秦小姐定能事半功倍。”
秦倾倚着软垫,望着帐顶:“或许吧。”
可是他总觉得秋姝之跟他的距离很远,像道漫无目的的风,从不为谁停留,抓也抓不住,锁也锁不住,谁也无法禁锢道风。
好不容易压下的恶心又泛了上来,他难受的捂着胸口,忽然眼神变,莫名的笑了笑,握着扇子的手紧的泛白。
“太后您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