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在城中游荡。
那是故乡。
那就没必要惹上一个刚出山的剑兮,谁知道他有多强。
况且橘牧已经南下,楚南渡会北上,许洛山不能再出剑,这个时候不出意外,皇位怎么都会轮到他。
即使道教不断施压,准备扶持大太子姜婿。
可姜闻野多的是新朝犬、旧朝奴,影卫在左,美人在右。
只需要大祭酒一番说辞,皇宫内外羽林卫早已打点妥善,甚至再上一个当朝太傅、探花郎等人皇城门口拼死上奏。
姜闻野便可坐上那万人之上的龙椅,握住南朝最大的权力。
“你也不用接着盯着橘牧了,倒可以看看道家的动作。退下吧。”
说完直接摆摆手。
哪里是少年意气,分明就是浸淫权术官场多年的高楼看客,出生如此。
麻雀大松一口气。
一袭黑衣慢慢消融于空气中,无声无息。
三太子却左摇右看,确定无人,突然扑向水中做怀抱状,坏笑道:“荔枝,你这杀人的小妖精,差点让本太子露了马脚。这要被那些个只读圣贤书,卖我几斤仁义的老夫子知道晚上鸳鸯浴、水下美人还得了,免不得在父皇面前参上我两本。”
水花四溅,有美人肌肤如玉,笑如云霞,眉眼波折,香腮边一抹春意不多不少,活脱脱一副美景,还是出浴篇。
三太子边笑着边丝毫不让,同样相互泼水。
丝缕衣服怎能遮体,更何况还被池水打湿,贴身线条曲线优美,起起伏伏,不知香汗还是池水。
似乎有些尽兴,妙龄女子游到三太子身旁,却转眼间就被狠狠抱住。
一点朱唇水中尝。
芳香怡人,两唇分开,分外含情。
妩媚,有些滥情。
眼前的她太美,水花挥洒之间让姜闻野想起那篇《洛神赋》,凌波微步是有了,可荔枝也没穿上罗袜,可能更香艳。
可若真让三太子来点评,洛神怎会有心上人、眼前人荔枝更美?
你是画,是文,而她是我爱的人。
本身沐浴就没有多少衣裳,美人出浴更让人难忘。
嬉笑声中,姜闻野忍不住环住荔枝腰际,盈盈如柳。
另一只手似乎更不安分,也在盈盈之词可描述之中。
拍掉爪子。
“不要,你不才享用过吗?”荔枝轻轻趴在姜闻野耳边喘息着,面色潮红:“哼,烦人!你还狠狠拍人家呢。”
此时说什么都是欺骗自己。
心火如烧,姜闻野不免轻佻起来,继续轻拍荔枝。
“荔枝姑娘,是这样吗?”声音就在耳边。
荔枝娇羞轻啐声和拍声一样悦耳。
荔枝强忍着开口:“不要,不要,你这登徒子。”
姜闻野笑着说:“你还说,谁叫你在水下乱玩。你这可是故意勾搭!”
不说话了,只是坏笑。
不怕鱼儿不上钩,走花丛咱三太子可没失过手。
荔枝眉眼已满是媚意,宛如四月花开,美人醉酒。
她两腮红的似乎可以滴血,笑道:“小野子还敢跟本宫玩客套话,今夜给本宫伺候舒服了,日后可少不了你的荣华富贵。若是没伺候舒服,那可得拎出去砍去狗头。”
又是一笑,摸着姜闻野水中的长发,如痴如醉:“还得先斩小头,再斩大头。”
姜闻野的气息就在耳边、鼻尖游走,又带来热气,麻麻的,痒痒的,也算水旁枕边风。
荔枝不禁挪起腰,反而便宜了身下的三太子。
荔枝赶忙轻呼掩着。
欲迎还休,可反倒风情晃荡开来。
波澜壮阔。
“此间波澜壮阔,也不曾输明月扬州。”姜闻野大笑:“橘牧才真不愧是花丛老手!”
谁知荔枝突然来了句:“是北扬州城的那个橘牧?”
姜闻野眯上双眼:“还能是谁呢?天下也就只能有一个橘牧。”
三年前,天下最风流的折桂才子偏偏不恋江南。
一人拖戟三千里急驰朔北,斩妖摧城。
“我可听说他是帅才,许洛山甚至为了他的安危出剑。”荔枝贴着姜闻野的肩膀:“那你还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