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纯良把手缩了回去，点了点头，在乔如龙的对面坐下，他有种感觉，今天乔如龙来者不善。

两人回到客厅，许长善道：“你怎么没把小雪叫来吃饭？”

周书记喝了口水，情绪迅速平复了下去：“伱觉得谁最适合接替我？”

许纯良叮嘱高新华现在先别提这件事，等一切都落实了，他会亲自跟爷爷说。

张松壮着胆子道：“应该是他伪装得比较好吧。”

周书记道：“任用干部的程序是摆摆样子吗？动议、推荐、考察、讨论决定、最终任命，既然傅国民在驻京办早就存在经济问题，他是怎么过五关斩六将一步步走到了今天？”

“扯淡1周书记突然就爆发了起来。

高新华摇了摇头：“又不是什么好事，我心里有数，对他一直都是报喜不报忧。”

周书记摇了摇头：“一个人再会伪装也不可能瞒过所有人的眼睛，只存在两种可能，一是他本身的问题就不大，只是遇到了特殊的时候，有人出于政治利益的需要故意将问题放大。二是在选拔的过程中，有人故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为得是放长线钓大鱼。”

一旁舒远航道：“上午她给我打过电话，主要是向我说明一下乔如龙最近的情况，我记得她说人在东州，还说明天安排人给我送点东西表达谢意，我还以为安排你给我送礼呢。”

高新华眨了眨眼睛：“什么情况？”

乔如龙将报纸放下，向许纯良笑了笑，从他红润的脸色能够看出，他现在的精神不错，术后恢复情况很好。

许纯良来到南山归庐的时候，乔如龙已经到了一会儿，正在看着报纸，许纯良特地留意了一下，他看得居然是一张东州日报。

乔如龙抿了抿嘴唇，扬起了眉毛，做出了一个不屑的表情，他当然能够听出许纯良是在反击。

张松抿了抿嘴唇，从周书记的这句话就能够领会到，周书记对王贺一产生了很大的看法，当初建议转移热度的那个人就是王贺一，上位者之间的事情轮不到他这个当秘书的插话。

许纯良道：“我回去赵飞扬不得难受死，我有下家了。”

周书记道：“让我猜猜，是王贺一让你过来找我的吧？”

周书记看了桌上的电话一眼：“我知道是他打来的，就是不想接。”

乔如龙伸手摸了一下眼镜，在许纯良的记忆中，过去他是不戴眼镜的，不过戴上眼镜的乔如龙显得更加儒雅。

周书记淡然笑道：“学什么？下棋还是钓鱼？你这两方面的本领早就超过我了，小张啊，你要记住，体制中想要走的长远还得脚踏实地，尤其是对你这种没有背景的人而言。”

高新华道：“给我个明白话，你回不回去？”

张松点了点头。

张松静静地倾听，也只能静静地倾听，他不适合发表意见，周书记也没让他发表意见。

周书记道：“傅国民的经济问题什么时候查出来的？”

张松笑了笑没有说话，因为周书记的这句话的确不好接。

许纯良回到家中的时候，高新华和佟广生爷俩都到了，佟广生今天有些夸张，专门带了个厨师过来，厨师一个人在厨房里忙活，其他人都在客厅陪许老爷子聊天。　　　　许纯良跟他们打过招呼，高新华借口有事找他商量，跟着进了许纯良的房间，关上门，把接受许纯良回长兴的想法告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