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姒再不敢跟他对视,怕自己又一时脑抽,做出什么悔之莫及的事。
"啊?呀那什么没有的事!没有的事,臣女哪里敢勒太子殿下您的脖子呢?"她睫羽轻颤,左躲右闪,打着哈哈想糊弄过去。
"殿下不若先放我下来?"见他不像先前那般可怕,姜姒试探出声。
落了地,心里松了口气,悄悄抬眸看看眼色,却又对上了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眸,姜姒飞快地低下头嗫嚅道:"臣女多谢殿下救护之恩可可久居东宫于理不合,请殿下准臣女出宫"
呵!
耳畔传来一声冷嗤,随即冷郁的声音入耳:"什么是礼?孤说了算!"
晏君御略好的兴致被她一句话败了个干净,周身冷肃,降了好几个度,姜姒刚落的心又提了起来,再不敢言语。
垂首僵立,纤白的手指无措地揪着裙角。
见她害怕,晏君御有些后悔,无奈轻叹俯身将小姑娘拦腰抱了起来:"你为何总是怕我?"
说着大步离了血迹氤氲,头颅四散的寝殿。
他抱得突然,姜姒轻呼出声,又吓了一跳,心魂失守未曾听清他说的什么话,只在寝衣拂过殿门时候,看到了昏在血泊里的芰荷姐姐,刚要出声。
耳边传来一声清冷的"别动!"
领着一列朱袍小宦的成蹊行礼后,踏进寝殿,便见被五花大绑的小婢躺在血泊之中,心头蓦地一跳,不由迈步过去,蹲下将人扶了起来。
探了探鼻息尚在,他长舒了口气,除了塞在她口中的软巾。
这刚要解了绑着她的绳子,耳边传来一声洞穿颅脑的尖叫,原是醒来的芰荷见自己身边满是无首的尸身,惊恐无状。
成蹊被她叫得太阳穴突突地跳,实在受不了拿手捂住她的嘴,可他力气实在太大,按得芰荷整个身体都往下。
这捂住嘴倒是不要紧,可他偏巧让芰荷那久经折磨的臀狠狠触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