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颐指气使的语调,软声撒娇,见晏君御还是没有反应,这才消了音安生下来。
她都快忘了,晏君御与她可是没什么交集的,宁愿救姜姒都不愿意救她呢,又怎么会给他出气,能把她送回宫,她都当是烧香拜佛,受宠若惊了。
又联想到他那些残忍嗜杀的流言,一时慌了神讷讷走到姜姒身边,跟她站在一处,这才稍感心安。
姜姒对这个救下自己的男人,唯一的感觉就是吓人,虽说他长得是姜姒目前所见的男人中最俊美的一个,可不知为何,姜姒看他就像是个疯子。
浑身氤氲着血雾的疯子,好像下一瞬就要大开杀戒一样,体温也低得冻人,寒冰一般,总之是个很危险的男人。
没一会儿,前去寻找鸨母的将士来报:"回禀殿下,那鸨母畏罪潜逃已然伏诛。"
姜姒紧绷着的神经仿佛被人绞断,禁不住上前问道:"什么?你说她死了?当真?这不可能!"
回话的将士见问话的小姑娘语无伦次,有些崩溃,看了眼太子殿下犹豫道:"回小姐,鸨母确是当场伏诛。"
姜姒听了这话,眼泪哗啦啦流下来埋进眼绥宁怀里哭道:"绥宁姐姐,我十二岁生辰还没过呢,连未来夫君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这就要死了啊"
晏绥宁一想到自己也被喂了毒药:"我也才十六啊,亲也还没定啊"
晏君御见这小姑娘哭的梨花带雨,纤薄的肩膀一颤一颤地有些好笑,缓声道:"莫哭了,已经查明那鸨母喂给你们并不是什么毒药,不过是些给女子所用的补药。"
痛哭的二人齐齐止了声,回首看向晏君御:"当真?"
晏君御微微颔首:"成蹊问过鸨母的贴身女婢,她给你们吃的并不是什么毒药,只是在吓唬你们。"
闻言,两个姑娘终是放下了心,晏绥宁当即要晏君御派人送她回宫。
临走前还再三确认的姜姒的身份,见她肯定自己确是七皇兄的未婚妻,又对晏君御道:"还请皇兄派人送她回去,如今四处是疫病,她一个小姑娘在外也不安全。"
晏绥宁一走,独独留下姜姒一人面对这个森然冷冽的男人,她有些惴惴,紧紧捏着裙角站在一边呼吸都极其轻盈。
晏君御瞧着她捏着的衣裙缓缓渗出血,一个箭步上前抓过她的手问道:"这是为何?"
姜姒被吓得一个趔趄后退半步,险些摔倒,反应过来自己的手已经被他抓着,她试着往外抽,可他抓得太紧根本抽不出来。
成蹊立在身后眼观鼻鼻观心,殿下跟审犯人一样,人家小姑娘能不怕吗,不过他只敢心里想想,万万不敢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