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有亲戚,挂念亲戚家是一方面,也想知道其他镇还有县城里面是个什么情况,关心这个的还不少,陆续也有些说法,可是难说那种说法才是对的,镇上人哪怕再怎么挂念也不敢真的跑出去看。即便有些个胆量大的,还要考虑其他人,有不少人担心外面情况正严重,怕出去的又把脏东西带回来让本来已经非常不错的局面重新转坏,他们表示想走可以,出去了就待在外面等这波完全过去了再回镇来。
在这样的要求之下,本来跃跃欲试的很多都熄了想法,亲戚朋友总不能比自家这几口人更重要。
原以为又扼杀了一波危机,这时有几个穿着衙门差服的进来镇里,请戚敏进县城去。
戚家人顿时急了,上至老太太下至兄弟几个都不乐意她去,并非不相信戚敏的能耐,实在不想看她以身犯险。通过近段时间的整肃镇上把局面控制住了,县里是个什么情况却难讲,这县里要是太平官老爷能指派衙役来请戚敏过去?如此想来,局面必定是棘手了。
然父母官传唤,却不是随意可以推诿的,纵使全镇、包括县里、甚至府城都有不少人承过戚敏的情,不敢慢待于她,这却不是能在父母官面前推三阻四的理由。戚家再有名声,也只是平头百姓,官大人相请,必然是要去的。
“爹娘只管放心,我瞧这不该是祸事,甭管县里缘何寻我想来都可应对。”
不放心啊,怎么能放心?
可这确实没法推脱,甚至不好过分耽搁,再多担心都只能藏进心里,戚秀才看向儿子:“你是兄长,理应同去,护着你妹妹。”
戚敏心说她看过了这次的确不是祸事,真犯不着。
转念一想做父母的哪能放下亲闺女?又是远去县城还不知道几日能归,放她独自一人怕不可能,只点了个哥哥估计都是担心去太多个惹父母官不快。
戚敏也就不拒绝了。
她看母亲招呼给家里帮忙的大娘进房里去收拾包袱,寻思着左右要等会儿,倒不如趁着时候看看那几个被老哥招呼着正在堂里吃茶的差役,进县里之前将他们给摆平了,一来能提前知道县里的具体情形,二来之后兴许还能用得上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