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倾从屋顶下来,一眼看到襁褓里死意沉沉的孩子,心里一骇:“都退开!离她远点!”
元九娘眼疾手快地拉着十六、十七退到角落:“阿景状态不对。”
“怎么会这样?”元十六满脸惊诧。
“我不服,我不服!!”
凝为实质的不甘化作利刃刺向风平浪静的天空,昼景字字锥心地质问天道:“我与舟舟一生行事无愧于天,无愧于人!
你既眼睁睁看着舟舟服下融生果孕育灵胎,为何要让她生下一个死胎?天意不可违背,那天意究竟是善,是恶?
灼灼镇、清水乡、西竹寨、原平城,我们驱邪除魔的时候你在哪?我和她解救无辜的时候你又在哪?长烨心慕水玉,水玉却香消玉殒,我爱慕舟舟,不忍她受半分苦楚你却要她尝尽生产之痛,你的道义又在哪?
就因我是长烨,你就扼杀我儿,你是哪门子的天?哪门子的道!”
方方平静的苍穹随着她一声声的喝问再次风云卷动,乌云压城,一道雷直直朝着昼景头顶劈下,昼景癫狂大笑:“你也会怒吗?那你可知道我的痛、我的恨!”
她一步步迎上叫嚣的雷霆,劫云在苍穹密布,凛冽杀伐,看得风倾都为之触目惊心。
“不服!我不服!这是我的孩儿,你把她还回来!还回来!!”
昼景抱着襁褓径直飞上高空。
“姐、姐夫……”元十七忍着双目刺痛去看,却看不分明。
死胎……阿姐诞下的是一个死胎……
她抹了一把泪。
元赐一声悲叹:“老天何其不公!”
这亦是在场之人的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