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澡洗了将近两个小时,从浴室里出来时,谢南园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是被陆开颜抱回卧室的。
半梦半醒间,她还能感觉到陆开颜的手不安分地在自己身上移动,但实在没力气骂她,眼皮一沉,就陷入了黑甜乡中。结果等她睡了一觉,迷迷糊糊地醒过来,陆开颜好像还没有睡,在很轻很轻地吻她。
谢南园偏头避开她的吻,结果这个吻落在脖子上,让她忍不住战栗了一下,出口的声音都变了调,“唔……几点了?”
“还不到六点。”陆开颜说。
谢南园揉了一把脸,让自己清醒了一些,问她,“你一直没睡?”
“我睡不着。”陆开颜又贴了过来。
谢南园胡乱撸了一把她的头发,权做安慰。
结果这温情没能持续几分钟,陆开颜又开始作乱了。谢南园连忙伸手把人推开,“我累了。”
“不会的。”陆开颜咬着她的耳朵说,“俗话说得好,只有累坏的牛,没有耕坏的地……”尾音没入了唇隙之中,谢南园的大脑也糊涂了一瞬,没能第一时间把人推开,于是陆开颜使出浑身解数,很快就让她有了反应。
被卷入漩涡之前,谢南园盯着天花板,有些无神地想,是她把时间拖得太久,让陆开颜憋坏了吗?
再清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谢南园一看时间,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整个人都彻底清醒了。
居然已经八点了!谢南园生平第一次,在工作日睡到这个时间才起床,要知道医院早交班就是早上八点,之后就要查房。也幸亏她已经是个主治,只要不是主任查房的日子,迟一点到岗也没什么问题,反正还有住院医。
但即使如此,谢南园依旧有一种十分强烈的紧迫感。
从小到大都是好学生的她,还从来没有过迟到早退的经历,所以明知道问题不大,还是有一种强烈的负罪感。
等那种迟到了的惊悸感从身体里消去,她才意识到自己浑身都不舒服。说不出来是什么样的不舒服,大概就是每一根骨头都又酸又软,整个人都支棱不起来的的那种感觉。
罪魁祸首似乎也被她刚才的动作惊醒了,显然她也知道自己闯了祸,正躺在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谢南园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