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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上大学时失眠的那些天里,他不知从哪里听说醉酒能催眠,买来一堆,最后只发现自己千杯不醉,清醒地睁着眼睛闻了一晚上酒气。

自己不过是和别人说话的间隙中多看了赵伯礼一眼,至于这么为难吗?

梁远星心里厌恶,但也没蠢到当面驳斥投资人,只是笑着给他们倒浓度最高的酒。

反正他们也喝不过自己。

“于总您喝。”

“您也喝。”

最后梁远星只觉得喉咙很辣,双眼依然明亮。再看那几个为难他的人,脸都红得不成样子,说话也说不清楚了,声音时大时小,引得周围人纷纷侧目。

“这种场合给学员灌酒?”

“于总脾气就这样,一句话说得不合心意就刁难人。”

“酒会又不是谈生意的酒席,要喝烈酒怎么不回家里喝?”

旁边有人看不下去,想阻止几个投资人却劝不动他们继续倒酒的手,只好转头劝梁远星别喝了,而梁远星只是轻轻一笑:“我没事。”

又一杯酒下肚,胃里也烧得厉害,但是梁远星一点都不觉得头晕腿软,仍然清醒地望着前方。

别人眼里,梁远星好像真的不在意这点为难,仍然保持风度,脾气好得让人心疼。

但梁远星心里清楚,对面几人明显还在死撑,带头的于总已经开始说胡话,拖得越久他们越丢脸。

平白无故为难他,总该付出点代价吧?

“赵导怎么走过来了?”

人群中有人轻声议论,而梁远星默默看着他们发酒疯,不知不觉中赵伯礼已经从远处走到面前,他微微一愣:“赵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