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李田把玉盒拿出,供在桌上,带着李勤给玉盒磕头,以此来祭拜祖先,李田又对李勤谆谆教诲,让他以后要更加努力,光大李家门庭,李勤自然一一答应。
此后数日,倒也平静,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天气尚寒,春耕时节还未到来,地中没有农活,李勤便仍带着手下五个兵,天天操练,习练武艺。
通过富平军集结事件,吴小三他们终于知道队列的重要性了,不说别的,这份风光就让人难以舍弃,大家自然卖力练习,就连沈乙都不抱怨了。有了好处,再练习起来,自然速度变快,几天功夫,李勤几乎再也找不出他们的错处来,再不用“鞭策”了。
至于说到枪阵,士兵们练习得更加纯熟,虽只五杆长枪,可同时刺出,气势惊人,已然能形成一道锋芒了。李勤极为满意,他估计着自己的兵虽少,可如果拉出去进行小规模战斗,只要敌人一次冲过来的不超过五个,那么自己的军队,绝对可以胜利。
李勤这头没事,可县里面却有事了。
这日午后,汤介坐在大堂上,看着竹简文书,手指敲着桌子,表情很有些犯难,他心想:“怎么搞的,现在凉州已经不太平至此了吗,盗匪横行,竟然连官兵都敢骚扰?”
桌上的文书是从凉洲治所陇县送来的,历年这时候,州里都要向各地拨发一批生铁,以供各地郡县打制兵器之用,今年自然也不例外。
运送生铁自然由官兵负责,往年从无意外发生,毕竟盗匪再嚣张,也没到敢抢官兵的地步。可今年却偏偏却有意外发生了,有几个县的送铁队伍被抢,官兵被杀,盗匪的气焰十分嚣张,根本不把官兵放在眼里。由于富平县的生铁最后送来,所以州里提前送来文书,让汤介派人迎一下,莫再让生铁被抢,便宜了盗匪是小,丢了官府的脸面是大。
汤介摇头叹气,看来是必须得派人去迎接送铁队伍了,两千斤生铁不算多,可放在富平这个穷地方就是不少了,要是真没了这批生铁,可就没法制造新的武器装备了。
叫来汤仁,汤介让他看了文书,问道:“贤侄,你看该派谁去,这趟任务可不轻松,怕是要有危险的,须当派出勇武之士方可。”
汤仁心想:“有危险那就应该让孟木和姚休的人去,咱们汤家自己的子侄,等有没危险的任务时,再派出去不迟。”
汤仁道:“叔父大人,要依着小侄看,不如派孟木屯中的士兵走一趟,不如就派李勤去,他的什乃是我富平军中堪称第一的劲卒,只要派出他们去,就算有什么危险,李勤也能应付得了。”
汤介道:“我汤氏掌控军旅,可有了危险却派别人去,有点说不过去,要不贤侄你亲自带队如何,让李勤给你做副手?”
汤仁一咧嘴,怪不得贤侄叫得亲热,原来是想让我去,可你还有另一个贤侄汤表呢,就算不是亲侄子,可也是一个族的。忽然想起汤表说要监视李勤的事来了,他便道:“叔父大人,汤表新晋屯长之职,需有功劳方可服众,不如派他领两个什,再带上李勤的什,一起去如何。”
汤介知道汤表和李勤不对付,他皱眉想了想,道:“也好,就让汤表领队,李勤为副手。如果有了危险,李勤自可应对,如果没有危险,那么也可趁机弥补一下他二人的关系,这事交给你去办吧。”
汤仁答应一声,出去办事了。他先找到汤表,说了出任务的事,汤表自然不愿意去,可一听可以带着李勤,便又答应,打定主意,要借这个机会,耍耍上司的威风,好好整治一下李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