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想知道会不会伤害到向晚?”
“如果只是单纯的躁郁症,或许不会对向晚造成伤害,但是这份诊断已经是三十年前的诊断,在我看来,这份诊断书存在很严重的严重。”
娜塔莎告诉俞闻,他们这一行有一条规定,就是对个案对象的保密原则,三十年前的这份资料也是卖了很大的人情才拿到的。
但是这一行还有一条,当个案对象产生伤害他人的倾向或者已经伤害他人,保密原则将不在生效。
而最近五年内的心理咨询的过程记录,娜塔莎也因此拿到手。
“我查阅了这五年来的所有就诊资料,向义有至少百分之八十的时间都在国外,百分之二十的时间在国内。”娜塔莎翻开资料,像和患者家属分析病情一样和俞闻分析道。
根据菲欧娜的补充,向义百分之二十的时间回国,都是近两年来发生的事情,时间点刚刚好好和向晚回国重合。
他回来并没有惊动过任何人,只有就诊记录和消费记录是唯一来过的证据。
关于向义的状况,娜塔莎认为向义并非躁郁症,表现出来的精神状况更像是误导心理医生的诊断一般。
这里将近百份的记录里,娜塔莎发现将之分为三份。
虽然区别甚微,但是仔细研究的话还是不难看出三份记录的表达方式存在很明显的区别,特别是口头用语方面,仿佛三个人说话。
虽然这三种说话方式在心理医生面前藏的很好,但是医生会在心理咨询的过程中对表情和状态进行记录分析,而分析成了娜塔莎确定三者之间差别的最重要的根据。
而娜塔莎的初步诊断,是向义拥有多重人格,目前表现出来至少也有三种。
“他藏得很好,所以四十年间,无论换了多少心理医生,都没有发现他的问题”娜塔莎皱皱眉,职业生涯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听说过也没有见过这种情况。
她甚至想不明白,这个人这么做的理由。
“是挑衅”俞闻拿过资料翻看后,一个念头蹦出来“他不是在治病,他在挑衅医生的权威,他笃定没有人会发现他的身体里住了送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