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老爷子爱子如命,却可以对向义视而不见,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向义做了什么老爷子无法原谅的事情,才导致父子关系恶化至此。
“你问到点子上了,向义确实做了两间让老爷子愤怒,甚至说切断父子关系的事情,用中国的话来说,就是伤天害理,罪不容诛。”
“这么严重?”
“当然,这可比你私奔严重的多了,也许你可以拿着这个当作案例给你父母看看,兴许他们就觉得你和男人谈恋爱都是小事儿了。”
菲欧娜调侃着递过来两份传真文件,从颜色上看,原件的年头似乎有些长了。
第一份,左上角是一个刚刚成年不满20岁男孩的照片,黑头发棕色的瞳孔,文文弱弱笑起来一副腼腆的样子。
第一页纸记录了一部分相关的信息,一条条整理着从小到大的重要节点,让俞闻注意到的是,所有的节点在最后戛然而止。
这种戛然而止就仿佛他的生命终结于十九岁——脑干受损,植物人,无苏醒可能。
似乎读懂了这一刻俞闻的情绪,菲欧娜轻声说道:“还活着,只是状态不是很好。”
听了这话,俞闻翻开第二页,黑白照片,记录着四十年前发生的惨案现场。
“他是个暴力倾向者,这个男孩是他的第一个恋人。”
第八十九章 第一个恋人(下)
第一个恋人对每个人的含义都不一样。
是当下的珍惜,也可能是永久的回忆。
但对向义来说,是残忍的伤害。
照片是黑白的,昏暗的阁楼里杂物胡乱堆放,窗口被木板层层钉上,留出的缝隙只够一只眼观察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