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围观的百姓,确实如同鸭子听雷,不明所以然,甚至有不少的药名他们都没有听说过。而离得近的几个书生,在记录时,他们也没听过其中几味药的名字,连字都不会写,又不好意思问王平安,只好用同音字代替。
看着众人或忙乎记录,或满脸的沉思,王平安笑道:“说一千,道一万,那都是没有用的,说谁不会啊,可光说不练是假把式,这方子好不好使,还得看疗效。正好,咱们大家都在这里,前原后果都看到了,我那方子是不是管用,片刻即知。”
众人立即齐声道:“那是一定好使的!”
王平安轻轻摇了摇头,道:“虽然这么说有点泄气,但我还得声明,万一要是不好使,我可是要换方子的,那时大家可别骂我是造谣撞骗就成!”
别人没说话呢,许敬宗笑了起来,道:“这怎么可能,且不说王相爷必会手到病除,单说这一家三口,他们哪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能让您骗一骗的啊!”
鞠家后生连忙行礼,道:“王相爷说笑了。”
而鞠老先生虽然说不出话来,可却也跟着儿子行礼,意思很明显,就算王平安治不好他们老两口,他们也不会说王平安坏话的。连抓药的药钱都是王平安给垫付的,如果还要说人家坏话,那岂不是坏良心了么!
就在这时,忽听人群外面有人高声叫道:“药煎好了,这就要送进去,乡亲们快快让一让,别让药凉了!”喊话之人正是欧阳利。
王平安笑道:“还挺快的。”提高声音,他问道:“是两剂药都煎好了吗?没这么快吧!”
欧阳利在外面叫道:“第一剂药煎好了,第二剂马上就送过来。”他满头大汗地挤进人群,跟在他后面的,还有一个胖胖的中年男子。
王平安接过药罐,倒出一碗药来,递给鞠老太太,道:“请先试试,要是不烫嘴,一口气喝了吧!”
鞠老太太虽然听不见声音,可王平安把药碗一递过来,她就知道这是让自己喝药了。老太太估计是被病痛折磨得苦了,连想都没想,温度也没试,把药碗端到嘴边,一口气就给喝了。
擦了擦嘴,鞠老太太把药碗还给王平安,冲他咧嘴一笑,牙齿上沾了药汤,黑黑的,幸亏现在是白天,要是晚上看到了这个笑容,王平安的头发非得竖起来不可!
欧阳利见鞠老太太服了药,松了口气,道:“主人,药铺的坐堂医生跟着过来了,他听说是您开的方子,立即放下手里的活儿,亲自煎药,还非要跟着属下把药送过来不可!”
胖胖的坐堂医生忙上前,冲着王平安就给跪下了,不住地磕头,操着一嘴的太原口音,道:“小人鞠世荣,给王相爷行礼了!”
王平安一听乐了,道:“你也姓鞠,这可巧了,你和他们一个姓!”说着,他一指鞠家的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