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东升摇了摇头,道:“我怎会知道,当初太医令并没有和我们说是哪种花,可能是哪种花都能引发舌肿吧,这方子是通用的!”
龙傲天却道:“这怎么可能,花和花当然不一样了,否则天下的花岂不成了同一品种,由此就会得出结果,所以有的草也是同一品种,那么所有的药也是同一品种……”
“好好,那你辨证吧,我就不打扰了!”陶东升摇头走开,这人可真是,搞辨证,都把脑子搞坏了!
太医们散尽,太医署的大门关上,可龙傲天还是没有走,也不要吃的,也不要喝的,也不上茅房,就坐在地上,不停地琢磨,不停地写,就象是中了魔障一般!
他家的车夫一脑袋白毛汗,无计可施,只好在远处陪着他,不敢再过来打扰,深怕自家少爷暴怒,他可是最憎恨自己做辨证时,别人来打扰的!
渐渐的,天入定更时分,大街之上,无论官员或是百姓,都回家了,行人越来越少。龙傲天还是这么坐着。
二更天时分,月色昏黄,他还是这么坐着!
三更天时,他还是这么坐着。可巡城的士兵出来了,他们不能让别人大半夜的坐在街上啊,谁知他是干什么的,就算是吃饱撑的,想消化食儿,也没这么个消化法的呀!
马蹄声响,一队巡城卫兵走了过来,队长来到这条街上,见龙傲天坐在地上,黑乎乎的一团,被吓了一跳,心中生气,俯低身子,问道:“你,干什么的,大半夜的不睡觉,在这里做什么?你在地上画什么呢,是长安的城防图吗?”
龙傲天茫然地抬起头,看了一眼队长,摇了摇头,道:“不要吵我,长安的城防图,哪有我现在做的事重要!”说着,他又低下头,接着思考起来。
队长大吃一惊,心想:“比长安的城防图还要重要,那是什么?莫非是玄武门的布防图?”他嗖地就从马上跳了下来,来到龙傲天的跟前,低头看他所“画”的东西!
其他士兵也是吃惊不小,纷纷跳下马,围了过来!大家站在龙傲天的旁边,看了半晌……啥也没看明白!
车夫畏畏缩缩地蹭了过来,道:“各位军爷,我家少爷姓龙,乃是老神仙孙真人的弟子,他正在对一个药方做辨证,不是画什么城防图!”
队长和士兵们齐声哦了起来,有个士兵道:“不错,我倒是见过这人一次,好象真的是老神仙的弟子啊,他大半夜的在这里做什么?”
“不是奸细就好!”队长说道。想想也是,哪个奸细会笨到这种地步,大半夜的跑到街上画地图,那不成傻子了么?要是哪个奸细干出这种事来,也不可能派他来当奸细啊,情等着被砍脑袋!
人的名,树的影!一提孙思邈的名头,士兵们看龙傲天的眼神立时就变了,原来是老神仙的弟子,虽搞不清楚他干什么呢,但总不好抓起来,万一闹出误会,岂不是被别人耻笑。别人不会耻笑老神仙弟子的,人家是神仙的弟子,特立独行有什么好奇怪的,要不是特殊,那能叫神仙的弟子嘛!可却会耻笑巡城卫队,这群笨蛋,抓人都能抓错,可见长安的城防有多么的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