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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平安呵呵笑了几声,心想:“你们一直都不肯说出真实姓名,早先也和我只做交易,说什么报恩,可说的都是以后的事情,一点实在的没有。这回发现我认得宫里的宦官头子,这才向我恭敬起来,还要拜师。做人做到这个份儿上,可真够现实的啊!”

不过想想也对,只有现实的人,才能最会利用现实,吴氏如此精明强干,说不定以后真的会带着儿子返回草原,干出一番轰轰烈烈的事来!

王平安伸手相扶,道:“免了免了,咱们以后就是一家人,倒也不必这么客套!”扶起吴有仁,却不并问这个徒弟到底叫什么名字,只是说了不少鼓励的话,让吴有仁好好干,闯出一番事业来。

见王平安很是通情达理,即使收了儿子当徒弟,却仍不打听身份,以免自己为难,吴氏心中着实感动,大恩不言谢,她并不如何的奉承,不耍嘴皮子上的功夫,以后会该怎么报答,看她的实际行动吧!

此后又过了三五天,出乎王平安意料的事,他的名头虽然已经响彻长安,本应求医问药的人越来越多,可事实正好相反,不知怎么的,来灵感寺的人忽然就减少起来。

第二天人最多,足足来了近两万人,可第三天就不成了,只来了八九千人,而第四天则只来了一千多人,到第五天最是夸张,寺外竟然只来了三个人,一个是赵璧,一个是卢秀之,还有一个是许久未曾露面的邱亭轩!

他三人一进寺,见到王平安,赵璧便满脸全是惊讶地道:“无病,你不会是得罪了什么大人物吧,怎地灵感寺突然间就冷清了起来,变得和从前一样了?”

卢秀之也道:“我们进坊之后,在通往寺里的各个路口,见了不少大汉,一个比一个的横,竟然还上来找我们的麻烦,要不是我们提了房驸马之名,恐怕这次也是进不来的!”

王平安大吃一惊,怪不得寺里这几天如此反常,竟是有人在外拦路,不让百姓前来!他道:“我没得罪谁啊,顶多就是得罪了太医署,可他们似乎没这么大的势力吧,竟能派人将道路全部堵住!”

赵璧又问道:“你不是在左武卫里有人吗,他们说了什么?”

王平安皱眉道:“三天前,左武卫来人说有要事,调走了我的随从。对了,我家里不是有个小孩也在左武卫挂名嘛,是那种最低级的武官,也被调了去,说是有要紧的公务。这已经去了好几天了,一直也没回来。我以为是正常的公务,也没多想……”

邱亭轩在处世方面,经验比较多,听他这么说,便道:“那肯定是出事了,说不定是有人要对你下手,这才调开了你身边的侍卫。不过,这事儿颇有蹊跷,且不说你是否得罪了哪位高官,而是既然那人能有这么大的权势,要想对你下手,怕是不需要如此曲折吧?”

王平安沉默不语,他实在是想不起来得罪过哪位大人物了,而且就算得罪了也没关系呀,他好歹也受过太子的召见,算是个有靠山的人,谁敢这么难为他,不怕得罪太子吗?

赵璧却道:“我看这事儿也好解决,咱们在这里胡猜也没必要。诗文会明天就要召开了,我们三个今天来,是和无病你做个最后的确定。等明天大会一召开,咱们不就能见到房驸马了嘛,有啥事儿问问他,这不就成了嘛!”

“这倒也是!”王平安叹了口气,如果实在不行,那他就去找尉迟恭,估计尉迟恭这时候应该回到长安了,不管他得罪了谁,估计尉迟恭都能为他摆平,倒也用不着太过担心。

卢秀之和他详细说了诗文会的流程,王平安听后,哭笑不得,气道:“我说两位哥哥,你们这是举办诗文会哪,还是要接见外国使团哪?怎么把番邦的人都给弄来了!他们怎么也肯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