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苦在信中将王平安夸得天花乱坠,什么王平安有百年不遇的佛缘,又被人称之为“小观音”,医术如何的高明,连洛阳留守都对他高看一等,而王平安为人又如何如何的好,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通。如果单看这封书信,甚至可以把王平安想象成一个半神,而绝非凡人!
马明媚看得嘴角含笑,原来自己的救命恩人,竟是如此一个有名之人,而且深受百姓爱戴!越看越是欢喜,忍不住轻声地自言自语道:“王平安,原来他叫王平安!”
她弟弟马高楣在一旁假装看书,却支棱着耳朵,听姐姐说话,心里纳闷儿,姐这是怎么了,怎么好象丢了魂似的?
马明媚看完书信,放回书架,叹了口气,失魂落魄地出了书房,回自己的绣楼去了!马高楣见她走了,立即跑到书架前,去翻那堆信件,找出念苦的书信,他竟然也看了起来!
过了不多时,马夫人终究是放心不下女儿,听仆人说小姐是去了书房,她便放下客人,抽空也来到这里,却不见马明媚。她问马高楣道:“儿啊,你姐姐今天神情有些不对,刚才来时,可曾和你说过什么?”
马高楣得意地道:“娘,你要问别的,我就不知道了,你要问姐姐为啥神情不对,我就是知道的不能再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快快说给娘听听!”马夫人追问道。
马高楣却道:“那娘你得先答应我,让我出去玩儿,要不然我就不告诉你,而且我敢担保,就算你去问姐,姐也不会说的,因为她想的是个男人……是哪个男人呢?嗯,我忘了!”别看他年纪小,却是个谈判高手,竟然还会卖关子。
说别的,当娘的有可能不急,可一听说女儿想男人,当娘的能不急嘛!马夫人急道:“男人,什么男人?好好,你只要告诉娘是哪个男人,娘就答应让你出去玩!”
马高楣目地达到,这才又从书架上取出那封信,念给马夫人听。念了一半,他就道:“姐想的那个男人叫王平安,我亲耳听她说的‘原来他叫王平安’,一连说还一边笑嘻嘻的,这不是想男人,难不成还是想女人吗?”
马夫人大吃一惊,道:“这个王平安竟是念苦的师弟,那岂不是也成了你爹的……同辈了,这辈份好大啊,你快快再往下念!”
见母亲感兴趣,马高楣自是更加得意,便将书信从头到尾的念完了!
马夫人听罢,由惊转喜,道:“想明白了,你姐姐今天去了感业寺,定在寺中见到了前去拜会主持的这个王平安,他是俗家弟子,都是礼佛之人,去拜会一下主持也属正常,结果就被你姐姐给看到了!”
马高楣却道:“信上写王平安是来赶考的,他不象我这样好好的读书,却去尼姑庵做什么?”
“小孩子懂得什么!”马夫人一戳他的额头,心中却着实欢喜,女儿年纪大了,多想些事情也属正常,自己象她这个年纪,都已经嫁人了。这个王平安到底是否象信中写的这般好,却得去问老爷了。这人是进京的考生,而老爷却刚升了礼部郎中,这可真是……好事一桩接一桩啊!
高阳公主回了驸马府,却见房遗爱已经回来了。房遗爱将她迎进花厅,笑道:“公主,你不是很喜欢见文人士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