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奕康没有一点要让开的意思, 他一让开,连之牧绝对就要攻击易南淮,那怎么可能。
“归流斗胆请仙君息怒, 拳脚无眼,令公子之死,我亦深表遗憾,但过不在沈道友, 还望仙君看在归流的薄面上,容沈道友与仙君赔罪。”
连之牧可不依,杀死了他的儿子, 陪个罪就揭过?痴心妄想!他连之牧要让罪魁祸首给他儿子陪葬!
“五皇子,劝你不要挑战本君的底线,让开!”
剑跋扈张,观战的仙人中胆小的已经悄悄离开了, 只剩一些胆大的还在围观,皇甫奕昀和连之牧的两个儿子也落在他身边,用一副恨不得撕了对方的样子死死地盯着皇甫奕康和被他挡在后面的易南淮和微生良。
易南淮接了一记仙君的全力攻击,喉中腥味翻腾,微生良三两步走到他身边,担忧无比,关切地询问,“淮兄,没事吧?”
易南淮安抚地拍拍他掐在自己胳膊上的手,道:“不用担心,没有大碍。”
然后易南淮拉住微生良,走上前,温柔的神色一下子变得冷酷无比,“竺远仙尊,你老凭什么来追究我们,既然约了生死战,上了对决场,那便生死自负,各安天命,还是说独你连家有不一样的规矩!”
连之牧暴露的情绪还未熄灭半分,就被易南淮的话堵得脸色铁青,感情还是他堂堂一个仙君在无理取闹。
听到易南淮的话,皇甫奕康立刻反应过来,变得非常硬气,毕竟虽然连也欢死了,但理在他们这边,皇甫奕康像是忘记了之前自己要让易南淮微生良赔罪的话,反口道:“仙君,就是这么个理,生死约战,死生自负,这是从古至今的道理。既然敢上对决场,就要有生死度外的胆魄,令公子技不如人,怪不得谁,你没有资格来找沈道友的麻烦,就是告到父皇面前,相信父皇也会秉持公道,站沈道友这边。”
在连也欢死在微生良手上之前,连之牧并未了解过连也欢和微生良约战的始末,毕竟在一个仙君眼里,这些都不过是后辈之间的小打小闹,有自己的名头镇在哪儿,连之牧根本就没有担心过会有人敢杀死他的儿子。
在他看来,就算是生死战,赢的也应该是他的儿子,若有个万一,他的儿子战败,对方也绝对不敢拂过他的面,真要他儿子的命!
然而,万万没有想到,微生良就真这么做了,一剑送了连也欢归西。
在生死战这个前提下,就算连之牧已经恨得心头滴血,叫嚣着要将微生良这个与他有杀子之仇的人千刀万剐,也撕不开脸面在大庭广众下挑战规矩的威严。
“确是如此?”连之牧从齿缝里逼出这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