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慎指尖摩挲着手串,眼前光束内有细尘飞扬,像是刚才自说自话、对他毫无畏惧的小丫头一般嚣张。
每个月初一、十五都到清风观来。刚才品咂出邀约,现在这句话在心里头再转一圈,倒像是挑衅了。
似乎他初一、十五都不来的话,就是没胆躲着她一般。
激将法,还真是将门出身的,三十六计都用上了。
她就那么想见自己?
叶慎低低笑了声,薄凉的声线染着忽然而来的愉悦,竟有一丝难分辨的温柔。
待他下马车拾阶往道观去时,面上却再也找不到方才的神色,眼眸平静如古井,不起涟漪。
萧幼宁离去,李家夫妻二人还在道观内。
李老爷求见叶老夫人,去传话的人许久都没有回来,他只能在院门外枯等,毒辣的太阳晒得他满脑门是汗。
叶慎来到院子前时就见到夫妻俩,目不斜视越过两人,并不需要通报就往母亲那边去了。
“五弟!”李夫人正抓住帕子抹汗,见到弟弟,惊喜喊一声。
可他并没有回头,她刚挤出来的笑就僵在脸上,耳边响起丈夫先前警示自己的话。
——为什么萧幼宁会在清风观。
这么一想,她额间又有细细密密的汗往下落,手心在发凉。
难道她五弟在帮萧幼宁?
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