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慎看过信,当着锦衣卫的面把信烧了。
那名虎背熊腰的锦衣卫要告退,他眸光一闪,把人喊停:“先前宁远侯的事怎么样了,大同那边谁接手?”
锦衣卫闻言面色平常道:“大同那里是宁远侯以前的副将在指挥,属下来之前是好消息,防住对方进攻的脚步。宁远侯那儿……陛下还没有定罪,倒是内阁和言官有人上疏,要陛下早日给那些战死的士兵和大同百姓一个交代。”
还没有定罪。
叶慎沉吟片刻道:“我三日后会赶回京城。”
锦衣卫离开,他坐在椅子里,褪下腕间的手串,一个珠子一个珠子的在指尖轻捻。
战报上死了那么多士兵,皇帝迟迟还没定罪。
他脑海里忽然跳出皇帝那日让他到李家去参加婚礼的事,眉头拧紧,很快,他面上又恢复淡淡的神色,唯独一双眼极亮。
——
萧幼宁在医馆休息一日,体温在慢慢恢复正常,偶尔会再低热,就是咳嗽还止不住。
郎中说高热已退就可见大号,反复低热是正常的,按时服药,慢慢调养。
得到这个好消息后剑音就过来,说他们有要事得启程回京,不能再耽搁,让她们也准备准备。
萧幼宁十分有自知之明,得到叶慎出手几回相助,她可没有理由再让人跟着自己耽误行程,没让他等当即就说跟着启程。
等出来医馆,萧幼宁想要上马,却被剑音引着到后面一辆青蓬马车上。
剑音指了指那个车夫说:“给你聘了辆马车。”
萧幼宁望着陌生的车夫有些晃神,听到前头马儿刨地的蹄声才反应过来还没给叶慎道谢,却见剑音扬鞭赶马了。
她只能作罢,一刻也不敢耽搁,扶着圆果的手爬上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