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是谁?”
“部堂!”
一直没有出声的汪文言突然站了起来,躬身说道:“部堂,您可听说过张恪?”
“张恪,就是指挥广宁大战的武夫?”
汪文言点点头:“部堂,张恪可不是简单的武夫,在数月之前,就是他设计假说停止漕运,让白莲教误以为有机可乘,结果被他一举消灭!”
提起此事,周嘉谟当时就是吏部尚书,参与其中,深知张恪的本事。
“文言说的不错,张恪此子年纪不大,可是有韬略,会打仗。两次硕托都是他抓的,我看他应该是知道晋商帮了硕托。然后他把消息告诉了老方,方从哲才借机下手。”
几个人商量多时,把事情推测了大概。当然了,他们还是不相信张恪就是幕后黑手。
韩爌气得一拍桌子,叹道:“说到底还是杨涟糊涂,他不上奏折,只当是苍蝇叫几声。可是他一上奏折,不查都不行了!”
汪文言说道:“阁老,杨大人的奏折能不能给压下去啊?”
几个人看了看,摇摇头。
“不行,杨涟是钦差,他的折子和魏忠贤等人的都在一起,没人敢淹了,此时应该到了司礼监,说不定晚上皇上就能看到。”
司礼监?
左光斗急忙建议道:“可不可以让王公公帮忙,把折子暂时压下去。那帮老西儿手眼通天,他们肯定会湮灭证据,什么都查不到的!”
“不!”
韩爌摇摇头,苦笑道:“王安虽然是咱们的人,又深得圣上信任,可是别忘了司礼监还有张晔呢!那家伙就是从辽东出来的,听说他能进司礼监还和献上了一块狗头金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