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屹脾气有点古怪。”莫尧补充道:“能受得了他的人不多。”
周伟看了莫尧一眼,眼里透露出不悦,道:“他不孤僻,脾气也不古怪。”
话说出口,周伟有些后悔。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冒出这句话,就像是气话一样。
好在莫尧没有察觉异样,也没有因为周伟话里的不礼貌而生气,淡淡的笑笑道:“我曾经很了解他。”
一语双关。
又是留一半的话。
莫尧的脸上逐渐流露出一种和他非常不和谐的落寞来。
不是哥哥对弟弟的那种亲情,甚至高于它。
周伟不解。
身上的白衬衫已经被弄脏,刚刚尤屹靠在自己身上,白衬衫上沾染了点点的血迹,再加上那瓶威士忌,还有被尤屹压的褶皱,怎么看周伟这会都有些狼狈。周伟看了看莫尧的侧脸,是谁说他和自己像,到底哪里像。
还是说线人当的时间长了,已经不像自己了。
莫尧没有再些说什么,走过去推开了卧室的门。
比起看见人来说,最先闻到的是充斥鼻腔的酒气。
尤屹安静的躺在卧室的床上,身下是舒服的医用棉垫,他的衣服有些破碎的挂在身上,衣服完好的地方大部分都被伤口的渗出物浸透,身上尽是轻而易举就可以瞥见的条状伤口,尤屹微微皱着眉,死死的咬紧牙关,一声不吭安静的睡着。
周伟就站在门口,他以为可以从莫尧的脸上看出点什么。
你弟弟被人折磨成这样,是个人都要抓狂,再不济愤怒总是有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