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了理自己的衣领,马叔看了看尤屹,转头对周伟道:“不用管他。一会儿骆辛会来接他。”
马叔揽着周伟的肩膀向外走去。
周伟忍不住回头看着那个人。
绳索已经被放下,大脑里充裕的血液终于回到了它们原来的位置,尤屹躺在地上,浑身都被水浸了个通透。
又是那种濒死的笑容。
尤屹躺在冰凉的地板上,明明浑身都疼的厉害,他却突然很想笑,这会儿要是有一支香烟的话就好了。
嘴巴里空空的好难受,好像有什么苦涩要呼之欲出,那是尤屹最不喜欢的东西。
看着头顶的白炽灯,尤屹觉得有些迷迷糊糊,身上的水渐渐蒸发掉温度,浑身都冰凉似得,脑子却异常的清晰。清晰到从小到大的事一幕一幕的从眼前闪过,告别痛苦最好的办法就是以旁观者的态度来看待自己身上发生的事儿。
尤屹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只是今天,突然觉着不能置身事外了。
血液渐渐从大脑流向四肢,好像都不能好好思考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尤屹感觉到有脚步声。
脚步声很熟悉,尤屹耳聪目明,听得出来。
“我爸不是说让你不用管我吗。”尤屹扯动嘴角笑道:“为什么还回来。”
头顶的人很好看,是能够用英俊来形容的那一类。
这样英俊的一个人,这会却皱着眉看着自己。
尤屹不喜欢他这个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