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呢?”尤屹扯了扯自己浴袍的衣领,像是反应过什么来,失望般的叹了口气,道:“周伟,你和我之间,或者还有其他人,最终马叔会怎样考量,怎样打算是他的事,主动权都在他那,你不用来刻意的讨好我,我又不是……”
“那次救你是碰见你被人下药。”周伟冷着脸打断他道:“这次是因为我看见了那个菲律宾人进了你的单元,我害怕他会对你怎么样才跟着上来,尤屹,如果我真的有那份心,为什么不直接冷眼旁观,看他们弄死你不是更干脆?还用得着讨好你这么恶心的方式吗?”
好像真的曲解他的意思了。
尤屹有些尴尬,撇开脸露出红红的耳朵。自己总是不善于回应别人的好意,从小到大一直如此。
他迫切的需要一支香烟来压制住自己这种异常跳动频率的心脏。
尤屹最怕这些,不怕挨揍,不怕被打,最怕的就是这种他人给你的,触手可及的温暖。
不自主的摸上自己的颧骨,尤屹想起了那两块曾经黏在上面的胶布。
“没有人做过这些,也没有人和我说过这样的话。”尤屹微微抬起头,表情复杂的看着周伟,道:“周伟,你和我认识的那些人不大一样,让我有点……”
不知所措。
语毕他撇开脸,不再看向周伟。
“没有人教过我这些。”尤屹道:“我也没学过。”
他的样子有些受伤,倒是弄得周伟心里堵塞的难受。
不容否认的是,尤屹说的,统统都说对了。
就是为了接近他,就是为了靠近他,不然自己或许不会这样做,这样说。
道理是这样,可周伟却从心里泛出难以名状的情感来。
明明知道不对,却还是被这个人吸引。